与此同时,何云炙坐在钱掌柜家绸缎庄对面的小茶馆内,他一刻不曾放松警惕,注视绸缎庄内的一举一动,从绸缎庄后门进入便是钱掌柜家的大宅前院,他经推断钱掌柜家的传家之宝该是较有难度盗取的宝物之一,钱家围墙高筑戒备森严,若他料想无错,这盗贼定会对盗取这宅院内的财物有兴趣。
眼见夜幕降临,街道上的百姓从熙攘至三两个,他走出茶馆快步掩藏到钱家宅院的对面胡同内,也许今晚注定将空等,但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抓捕盗贼的机会。
次日傍晚
何云炙依旧锲而不舍的等那盗贼出现,三更半夜寒风四起,何云炙拢起手哈着微弱的热气搓手取暖,低头之际顿感一抹黑影翻进钱家高墙内,动作干净利落身手轻盈,他扬起嘴角,看来是他低估了盗贼的本事。
还未等他起身翻跃,便听到宅内发出鸡飞狗跳的犬吠与叫喊声,钱家顷刻灯火通明乱作一团,何云炙微微蹙眉,钱家早有防备一早便下了圈套让那盗贼钻,而那盗贼毛毛躁躁的居然就这般闯了进去,他身为捕快此刻进去的确不妥,只有站在墙外等候盗贼侥幸逃脱。
等候不久,那黑衣人影紧捂胳臂单手翻出墙外,何云炙以迅雷不及掩耳钳住黑衣人臂膀,那黑衣人回眸似乎一惊,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粉末向何云炙迎面攘去,何云炙抬手一挡,黑衣人借机闪电般的脱出他的手掌,像阵风似的急速逃去,何云炙追了两步便放弃了,此人会遁地功,此功夫只为逃跑之用,伴随急速的跑动带起层层沙尘,有效迷惑追赶者的视线。
何云炙屹立在原地,黑眸凝视在掌中许久,又慢慢合起手指,再伸开,反复几次后,嘴角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
“阿嚏……”何云炙打个冷颤顿感有些异样,急速返回知县府。
他把身体浸泡在温暖的澡盆,但依旧喷嚏连连,太阳穴隐隐传来疼痛,他伸出手指揉揉额头,又将热乎乎的毛巾盖在脸颊上,从小到大,何云炙几乎未生过何病,莫非自己是老了?
他闭目养神驱散寒冷,当双手依靠在木盆边缘时,奈嘉宝的面孔突然闪现在脑中,此情此景令他忆起奈嘉宝与自己在木盆中的暧昧,她那时柔顺娇红的脸庞,似乎带出些哀怨的屈服,他不敢再想的将头沉入徐徐上升的热气中,不可患病,他还未洗刷奈嘉宝的诬枉罪名。
但天不如人愿,何云炙一觉醒来便感到头疼欲裂全身发烫酸软,他吃力的卧起身,喉咙干涩的似要喷火……
“何公子,你今日还未起身吗?”刘紫璃清脆的呼唤声从门外传来。
何云炙步履蹒跚的开启屋门,刘紫璃见他脸色煞白唇上无色,急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何公子可是染上风寒了?”
何云炙压抑的咳嗽两声,“或许是吧,紫璃姑娘请快些离开,风寒是会传染的”
刘紫璃眼中带出焦急之色,自顾自搀扶何云炙躺倒床上,“我去帮你请郎中,即刻回来”
何云炙微微叹气合上双眼,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
郎中经诊脉后确定何云炙的确染上风寒,据说今日离城内很多百姓都染上了风寒,且传播的很快,患者会感全身发冷体虚无力,郎中建议尽量少出门为妙,他开了一副药方递给刘紫璃后便匆忙离开去下一家患风寒的住家就诊。
刘紫璃话语轻柔,生怕扰了他的安静,“何公子几日奔波劳累,不生病才怪”
何云炙不以为然的无力道,“劳烦紫璃姑娘帮何某向刘知县知会声,何某明日要开堂审问”
刘紫璃扬起眉,“审问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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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擒孟获
奈嘉宝在那屋中待得分不清白天黑夜,屋中昏暗的烛光昼夜不断的延烧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火冒三丈的翻起下床,举起椅子砸向墙面外带猛冲上前踹几脚,墙壁纹丝不动却落下大片尘土铺天盖地扬了她一身,“咳咳!……”奈嘉宝扇开呛人的灰土,不愿放弃的搓搓双手,卯足力气又向木门撞去,但她并未注意到门缝虚射入的光线,由于用力够猛,身体顿时冲出大门连滚带摔的趴在地上。
她甩甩脸上的泥巴,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拧成一团,刚一睁开眼便见一双黑布鞋映入眼底,她不敢抬头,肝儿一颤缩下肩膀向门内慢慢爬回——
黑衣人默不作声,拉住她一双手腕间的铁链拽起她的身体,她胆怯的紧闭双眼,来了来了,终于来杀她了!
“大大大侠,壮士,英雄,神人!我我我没做啥坏事啊——”
黑衣人眸中敛笑,不予回应的拽动铁链向屋外走去,奈嘉宝如死狗般被那黑衣人牵动走起,她边走边左顾右盼,时刻准备向四处求助,但此刻黑灯瞎火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不由眯缝眼偷看那黑衣人的背影,那人似乎走得缓慢艰难,偶尔还会踉跄几步貌若快摔倒似的,奈嘉宝见此情形不由自主的捂嘴一笑,这人是不是受伤了啊,怎么走路比老大爷还慢?机会来喽!
她贼眉鼠眼的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闭起半只眼对准黑衣人的后脑勺,瞄了瞄,比划片刻,‘嗖!’的砍了过去,黑衣人顿感疼痛的闷哼一声,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