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无法置信:“为什么?我早前的做法,您不都是默许了的吗?那个作者的版权,我一定要拿到的!”
成墨阳打断她:“我说让你别再碰瓷,你就收手,明白吗?”他的声音肃杀冷厉,陈晴缩了缩肩膀噤了声。
默了半晌,她终于还是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成墨阳冲她笑起来,笑容让人胆战心惊:“我做什么决定,还要向你汇报原因吗?”
陈晴瘪着嘴,带着满腹不甘心离开了。
成墨阳看着桌角的一堆碎核桃屑,撇着一边嘴角笑了笑。
为什么?因为他今后只想对有反抗能力的人下手。如果对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下手,那小家伙会彻底鄙视厌弃他的。
第四一章我给你说点事
星期六一大早,郑颖狠着心地放弃了美好的呼猪头时间,在十来个无缝连接的闹钟轰炸下,洗了把脸飞奔向公司。
今天作者大大没有课,沈一帆让吴宇提前联系了她,让她周六到公司来给大家讲故事。
说是给大家讲故事,其实就是给导演讲。而导演也不是别人,就是余友谊的老同学大家的老相识蔡窦同志,那位在最艰苦时期和大家绑在同一根线上一起蹦跶挣扎的面狠心软的老好人。
郑颖虽然知道导演是蔡窦,但有件事她是不知道的——几天前定导演的时候,余友谊和沈一帆出现过意见上的分歧。
沈一帆说,蔡窦导演功力是有的,人也是个很好的人,但也正因为人太好,所以管束能力不强,嘴巴上倒是严厉,什么都说不行,但实际行动上却是对一切行为都高举通行绿灯,导致剧组有时候变得很散漫。而这部剧不能儿戏,他把所有时间和希望都赌在这部剧上了,不夸张地说,他的最终目标是要剧里的每个人都一炮打红,而郑颖,更是要红上加红。
沈一帆的最终意见是,导演应该找个老辣的、说什么话大家都服从肯听的。而蔡窦导演可以做这部剧的监制。
余友谊对沈一帆的提议持反对意见。他说老蔡绝对是个老辣的货,尤其跟几大主演都有过合作,已经形成了默契,他其实是最好的人选,至于管束力不够方面,他可以在一旁帮忙。
沈一帆想了想后,对余友谊说了一句话:“其实我刚才那番话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我是想让您亲自来做这部剧的导演。”
余友谊嘴唇一抖,叼在嘴里没有点的那只烟差点脱口而出。
“我就是个三流经纪人。”他重新叼稳了烟,这样告诉沈一帆。
沈一帆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就像您观察我观察得仔细,我没事的时候也比较注意您。我注意到在拍《灰色爱情》电影的时候,其实好多场景都是您导的,并且那些画面,您导得比蔡窦导演更专业,更唯美。”
余友谊已经不是叼着烟了,他在行为上已经构成了吃烟——过滤嘴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吸到了牙齿之间,他把圆圆的海绵一下下咬扁。
沈一帆继续说:“所以我就想,既然您和蔡窦导演是同学,而您的其他同学也都在别的组里不是导演就是副导演,可见您上学的时候学得也应该是导演,”说到这,沈一帆顿了顿,然后轻声地、带着点试探地问,“可您怎么做起经纪人了呢?”
余友谊把烟从牙齿间抽出来。过滤嘴已经被他蹂躏得惨不忍睹。
他把沈一帆的试探一下子堵了回去:“我这种鬼才要真做了导演,让蔡窦那种傻逼可怎么活?再说带演员多好啊,不用天天盯着监视器那么辛苦,从演员身上抽点成扒点皮就来钱了。”
沈一帆对余友谊给的解释连一个指甲盖大的程度都不信。就冲他跟郑颖身上操的心,操心量可以换算成在他面前同时摆十个监视器。
但余友谊并不想敞开心扉,沈一帆也就不再多问。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秘密,余友谊有,他也有,不说没什么的,这很公平。
他们后来达成一致,还是选了蔡窦。
联系蔡窦的时候,他们以为这位大大会欣喜万分地接下这个项目的。
可让他们意外的是,导演大大居然十分不情愿,理由是——
“你们怎么这么会找时间建组呢!我家猫刚生完崽子,我还得伺候月子呢,我哪走得开啊!要不然你们就等我一个月!”
冲着蔡窦的大脸皮,余友谊的做法很直接。星期五下午,他冲到了蔡窦家,直接脱了鞋一边熏臭味儿一边拿鞋底子朝蔡窦身上抽。
最后蔡窦被他打服了,哭唧唧地挨个吻别了坐月子的母猫和她刚生的一窝猫崽子们,恋恋不舍地跟着余友谊去了公司讨论剧情。路上他放狠话:“等你那只丑猫下崽子的,我要是能让你坐成月子我挥剑自宫!”
沈一帆和余友谊都粗略地听作者大大讲过故事的内容梗概。可是他们都是大老爷们,讲起爱情故事来,有迷之尴尬。蔡窦听得就更加迷之尴尬了。于是余友谊把郑颖叫来给蔡窦讲故事。结果郑颖这个逗逼,把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生生给讲成了搞笑段子。
蔡窦导演听得懵逼:“所以这是部喜剧?”
余友谊绝望地一拍脑门,告诉郑颖:“你给我滚!我就不该指望你能讲明白什么!”
沈一帆也憋着本想沉重悲伤却偏偏忍不住想笑的情绪,憋得有点难受地告诉吴宇:“联系作者本人吧,麻烦她周六亲自来给大家讲遍故事。”
郑颖赶到公司的时候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