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扭成一团。

我赶忙去扶他:“怎么突然这样?”

“没事。”

叶南宁吃痛地捂着胸口,半椅在酒架上,我试着慢慢把他搀扶到外间的沙发上,刚出隔间,听到酒柜吱呀一声,我只当柜门开了,并没在意。

“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我问。

叶南宁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唇色血色全无。

他还没开口,我只感觉胳膊猛一受力,差点站不稳,再看叶南宁,已经晕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找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挂完电话,我把叶南宁拖到沙发上,他虽然不属于彪形大汉型,但始终是个男人,我拖得有些吃力。

他此刻毫无知觉,救护车还在途中,我心里惴惴不安。

胡乱地拿着手机拨来拨去,通讯录里跳出叶南宁助理的名字,想起平时除了我就属他和叶南宁接触多,于是打电话咨询他看他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一听颇为吃惊,又问我叫了哪家医院的救护车,我告诉他是z市一附院,他说他会安排。

我再三问他怎么回事,他为难道:“还是等老板醒了,让他自己告诉你吧。”

我看了看叶南宁,睡着的他安静、乖巧,我自作主张拿起他的手机,拨通了女孩的电话。

我告诉她,叶南宁生病了。

她听了沉默一会儿,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还能说什么?

为叶南宁爱得不值?可心是他自己交付出去的,痛苦、煎熬都该他自己承受,每个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打扰了。”我说。

我们到达医院时,助理在门口等着,叶南宁时不时痛苦地嘤咛一声。

助理安排着他进了高级病房,有专人医生问诊。

我和助理站在病房门口等情况,我说:“他什么时候病的?”

“程小姐,”助理横下心来:“实话跟您说了吧,叶总刚给那位小姐的父亲捐了骨髓。”

我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也就没几天,”助理埋怨:“你说也真是,她父亲住院,叶总劳心劳力还被冷眼相对,出钱也就算了,医院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他还亲自去配对。”

“他做了那么多,她知道吗?”

“叶总都没告诉人家,还说不想让人因为被道德绑架而跟他在一起。为了怕人发现,身体没恢复好,就从医院跑了。”

我知道他痴心,却没想到他痴情到这份上。想到给女孩打电话时她的漠然,我心里堵得慌。

我呼了口气:“好了,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吧,这我来守着。”

“我不累,倒是你,程小姐,休息会儿吧,隔壁有单独的休息室,叶总醒了我去叫你。”

我摆摆手:“不用了,”我往窗边走,“我去吹吹风。”

走了没几步,看到拐角处仿佛有人影,“谁?”我喊了声,上前一步,映入眼帘的是沈念珠泪流满面的脸。

我看着她,怔了怔,轻声说:“你来了。”

她没有说话。

还好……你来了,不然,就算叶南宁再爱你,我也不允许他再见你。

这些年,我看他受尽委屈,一个大男人,活得还不如一个孩子痛快。

“他等你很久了。”

三年零八个月。

叶南宁告诉我的。

她声音低沉沙哑:“他……好些了么?”

“他不好。”我说。

沈念珠眼泪流得汹涌。

“他爱你爱得好苦。”

说完瞬间觉得自己琼瑶奶奶附身。有些尴尬。

“去看看他吧,你能来,他一定很开心。”

沈念珠泣不成声,足下犹如千斤重,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

“对了,”我提醒:“把眼泪擦一擦,他醒了要是看到你这样,该心疼了。”

她脚步一滞,快速把眼泪擦掉,只是眼眶依然很红。

医生恰在此时走了出来,告诉我们叶南宁无大碍,但需要注意休息。

沈念珠进了病房,我让助理先回去,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老妈叶南宁的事情,后来想了想,还是不要,依老妈与叶妈的关系,她肯定会告诉叶妈,到时候又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我想跟叶南宁打个招呼就走人,不耽误他俩回忆旧事,又不忍心走过去打断他们。

我决定直接走人,刚乘电梯到大厅,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我猛地一震。

回过头,木乃伊近在咫尺。

我没好气:“你想吓死人啊!”

梦魇扯了扯嘴角:“确实死了人。”

正是午夜,医院大厅人烟稀少,灯光惨白,周围静悄悄,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胆小,你别吓我。”我说。

梦魇咧嘴一笑:“真好笑。你居然会怕。”

“你说谁死了?”我问。

“不知道,医院那么大每天都死很多人。”梦魇摊手。

……这家伙绝对欠揍。

“就是他们死前求生yù_wàng太强烈,搞得我不想关注他们都不行。这人也是奇怪,年纪轻轻的觉得活着无望,老头老太太又对生活充满期待。”

大半夜听梦魇感叹人性,一定是我太累脑子抽了。

我说:“你都离开医院了又回来干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轻松道:“还不是伤口裂开,流血不止,不然我才不会待在这个破地方。”

流血不止……我脑补了下,倒抽一口凉气,这货说得悠闲地仿佛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你今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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