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听书 > 言情总裁 > 臣貌丑,臣惶恐 > 分卷阅读8

的连成玉随手相送。

自初见后,我就受过他不少好处,他也常来我家里做客——没有一次是空着手,依我爹的性子,看我交了这么个体面朋友,本该乐得胡子满天飞,可他却偏偏拱着手,只做不知。

车行了许久,已然出城。

豆子吃得多了,我肚子有些胀——想放屁。

爹说了,吃喝拉撒,人之常态,有屁就更不能憋着。

其实我爹这个人,这一生,几个字足以概括——打嗝放屁说梦话。

虎父无犬女,说放咱就放——

多么绵长悠远的屁啊,悄无声息地就放了,别说惊动不了车外的绝代哥哥,就是马车里有个人,也听不到。

俗话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

“臭死了!”

唉,您说对了,这个屁臭的绝对够水准!

唔,谁在说话?

我转着脑袋,在车里望了一圈儿,没人啊。

屁股下“咚咚”作响。

啊——

我跳了起来,掀开箱子,然后,吃了更大的一惊,再然后,手抖了更大的一下。

“嘭——”箱子又合上了。

“咚——”又是连贯的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监得国家,监得君

我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一包豆子骨碌碌地撒了一车。

本监国整个国家监得,福王爷都砸得,区区一国之君能奈我何?

我在心里念叨着:上述句子逻辑似乎有一些问题,但说起来却是琅琅上口,看来本监国的文学功底已然如鱼得水如履薄冰了!公子多情,本监国就快与你并驾齐驱比翼双飞了!

一颗小心肝儿倏忽喜乐起来,在胸膛中兜了个转儿。

本监国从容起身,心里复又坦荡荡起来。

车外,绝代哥哥高声唱着扈都最近流行的小曲儿《奸|情买卖》,我却无心欣赏。

我镇定地掀开箱子盖儿,箱里的老兄和方才那位一样晕得香甜。

小皇帝眼珠子咕噜了一下,我立刻改了懒散模样儿,在一旁跪得端庄。

小皇帝缓缓睁开眼睛,又惊又怒,未及他责怪,我煞有介事道——

“臣貌丑,臣——”

经典台词儿还没说完,他已扑腾着爬了起来,一把将我灭了口。

我紧盯着眼下宽大的手掌,忘了怎么喘气儿。

那方掌心像是点了火,我的脸开始烫了起来。

他也绷了一张脸,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距离这么近,此番他是第一次竟然没有惊叫着闪躲。

好像沉默了一年那么久。

可能见我憋胀的样子太过丑陋,他终于放开了手。我紧着吸了两口气。

“朕恕你无罪。”他言语冷静,起身不失优雅。

想起水杏儿说我从来没有女孩子的娴静,我突然有些悲伤。

他在马车一侧刚一落座,我便字正腔圆地说道:“臣以为不可——”

他龙目圆睁,压低了嗓音:“若想朕诛你九族,你就再大点儿声儿。”

我乖巧地闷了声音:“皇上,您此刻应在宣德殿上朝,现在却藏身此处,甚为不妥。”

小皇帝歪了头,悠然一笑:“爱卿,方才你砸了朕的头,该如何是好啊?”

我一惊,立时疲软下来:“皇上圣明!不知皇上此番微服出巡,所为何事?”

皇上脸上写满了无奈,双眼盛的尽是幽怨:“扬思啊,我还是放不下子姜——”

多情总比无情苦,小皇帝这遭算是栽了。

我起身挪到他身侧,拍拍他的龙肩,大着胆子说:“铭宣,你放好了一颗心。有我在,没有你追不到的男人!”

他即刻扬起脸来,一丝惊诧闪过,不语。

我笑脸相迎,试探道:“方才是误伤,您就忘了吧。”

见他木然地点了头,我继续说道:“你计划出巡多久?朝堂之事如何安排?我是否即刻知会慈相?”

他答得严肃:“朝堂之事我自有安排,你千万不可告诉他。”

然后立刻换了一张面孔,很是欢快:“我还想顺道去拜访公子多情。”

我一颗心扑通着跳得飞快,想到可以沾小皇帝的光与良人相见,不由得又羞又赧。

车外一声将我强行拉回了现实。

“老爷,方才唱的是我改编的小曲儿《打狗棒儿》,您觉得怎么样?”

绝代哥哥声音极好显摆,但凡琢磨点儿新玩意儿就要现上一现。

我并没留意他刚刚唱了些什么,却也不好敷衍作答。

“恩,不错。听得出是改编自——那首贼有名儿的——哎呦,话到嘴边儿,老爷我就说不上来——”

绝代哥哥声音一扬:“《套驴杆儿》嘛,老爷您该补补脑了啊。”

我继续捧道:“绝代哥哥,你的歌声愈发走火入魔了,听你唱歌,本老爷觉得倍儿精神。”

绝代哥哥一听,立马接着唱了起来。

“丐帮的哥儿们威武雄壮——”

我能想象出他摇头尾巴晃的得意模样儿。

咯咯一乐,在小皇帝对面坐了下来。

小皇帝从藏蓝的袖中掏出一个本子,聚精会神地翻看起来,一边看,一边叹气。

我抻目一瞅,是公子多情的花样诗集册子《让你如何不爱我》。

心头一喜,公子多情曼妙的诗句在我脑中汩汩涌出。

我缓缓诵出其中精彩片段——

“让你如何不爱我,我是如此热辣惹火;

爱上我是你的错,难道唯有一死才能让你解脱?

多想让你鸟悄儿地走,一如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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