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逊色，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衣服下面粘了好几个暖宝宝，还是觉得冷风入骨，刺的她生疼。
“李峰，你要现在就爬嘛？”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嘿，感觉还不错，江之灵缩了缩脖子，让自己泛红的脸庞完全隐在口罩中。
“恩，走吧。“李峰点头，没有注意到江之灵的异常。
江之灵爬了十几阶楼梯就觉得不对劲了，李峰已经超过她许多，将她甩在身后垂直距离都要好几米，更何况按照楼梯长度来计算了。
可是她每爬一阶楼梯都觉得困难，脚下好滑，她几乎没办法站稳。
江之灵站在原地看了会儿，上面有个姑娘，是全程都抓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上面掿的，自己试了两下确定方案可行之后，江之灵便效仿了。
江之灵也不知道她爬了多久，反正她的身体已经热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在冒着热气，与此同时，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沉重，呼出的气体每次都顺着口罩上面的那条缝隙往外爬，然后升华成冰霜，粘在她的睫毛上。
江之灵眨了眨眼睛，估计睫毛上的冰霜层已经很厚了。
还好她不戴眼镜，不然，真的是寸步难行。
正这么想着，身后追上来一个大叔，他的大框眼镜已经被冰霜占领，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往前看的地方。
大叔看到她停在那里，站在江之灵旁边，摘了自己的眼镜拿在手里：“姑娘，我看了你好一会儿了，你这鞋不行啊，不够防滑，不方便在漠河走啊，何况是登观景山了。”
原来是鞋的问题吗？
“我是本地人，陪着同事来的，你这鞋真不行，但是现在下去也难，反正走到这里了，咬咬牙上去吧，记得抓着点栏杆，注意安全啊。”大叔很热心，看江之灵没什么反应，又喘着粗气道。
看来大叔爬上来也很吃力啊。
“好，谢谢你，我会注意的。”江之灵道谢，继续在那里养精蓄锐。
大叔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继续前行，大概是在嘲笑她的体力？
江之灵转了转眼睛，看着大叔——风一样的往上走，简直如履平地。
果然，他嘲笑她是正确的。
“加油啊姑娘，还有三分之二就成功了。”大叔走了两端楼梯，忽然回头又对着江之灵道。
“……”她才爬了三分之一么？
江之灵回头想要看看自己来时的路，但是这一段偏偏又很陡，她的视线只能触及到下面一小段楼梯，其余的都隐没的大学之后，完全看不到。
江之灵虽然不恐高，但是面对这样的体验，她还是有点怕的。
算了，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话，她可能连原路返回的勇气都没有，还是硬着头皮往上爬吧。
整理了下心情，江之灵继续出发。
李峰在标志着二分之一路程的地方停下来，回头看了眼，没有江之灵的影子，以她的体力，估计还在后面？
他抬头往上看了眼，还需要很长一段路程才能上去，算了，等她一会儿吧。
☆、下山
江之灵爬到一半才发现李峰在原地等她，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欢快的往上爬，很快就到了他身边。
“你在等我啊？”她虽然喘着粗气，语气却是轻快的。
“恩，歇会儿再上去吧。”李峰点头。
江之灵因为爬的辛苦，加上常年不锻炼，很少有这种消耗体力的时候，这会儿已经筋疲力尽，而且她的呼吸一直粗重，睫毛那里，已经结成了厚厚的薄冰。
“眼睛。”李峰看着她，提示道。
“恩？”江之灵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看起来完全不像她那么累，他们的体力果然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个。”李峰也没想太多，伸手就触碰在她眼睛上，轻轻抹去她睫毛上的冰霜，因为戴着手套，也不会有肌肤接触之类的担忧，所以他这行为毫无压力，顺手就做完了。
江之灵楞在当场，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幻觉，他刚刚真的是——碰她的眼睛了是吧？
哪怕隔着手套，她也觉得幸福极了。
“走吧，还有一半路，快了，后面的路比前面平缓很多。”
“哦，好的。”江之灵还沉浸在被男神摸了眼睛的幸福之中，晃晃悠悠的就跟着他出发了，嘿，这次可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发了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到了山顶观景台，江之灵看着对面毫无绿意的九曲十八弯，也并不觉得遗憾，这次登山，她总归是不亏的。
“要拍照吗？”李峰拿下手套，因为没地方放，便顺便叼在了嘴里。
他摆弄着相机，对着江之灵：“可以麻烦你帮我拍一张吗？”
“好啊。”江之灵点头，按照他说的拿着相机站在特定的角度，帮李峰和他身后的景色拍了照。
照片上的他五官棱角分明，虽然没有在笑，但是那股清冷的气质，与身后宏伟的景象和四周凛冽的寒风，倒是交相辉印。
她很想私藏一张这样的照片。
可是相机是他的。
帮李峰拍完了照，江之灵转了转眼珠子，掏出自己的手机看。
还好没关机，她举着手机，打开相机功能，调到自拍，自己拿着手机站在李峰刚刚站着的地方，照了几张，觉得不满意，嘿，终于有理由了。
“可以麻烦你帮我拍一张吗？”她背对着身后的高山，迎着冷风，因为这会儿出了太阳，并不是特别明亮的阳光照着她和她眼前被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