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懵懂地望着眼前黑衣男子,天生的畏惧从心底油然而生,根本就控制不住,就像在巷子里听见那一声叫声,害怕地想要逃离一样。

“你是在何处被咬的,咬你的东西有没有看清,有没有看见其他同类。”君珩低着头踢了一脚碎石,音色低沉,眉梢一扬。“若都能毫无隐瞒的回答我,就免去你的刑罚。”

女子闻言斜着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在他身边一身红衣的陆有才,脸上有些委屈又庆幸,若不是被逼无奈,她也不愿伤人性命。

“没看清楚咬我的东西,只看见一角灰色的衣袍,披头散发的,腰间挂了一个拂尘。”

“前几日从城里卖完菜,傍晚和家中几位兄长刚出城门没多大一会儿,就被突袭了……”

“几位兄长也只剩下两位还尚在人世,躲在城外东郊的一处废弃的窑洞里……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本来也躲在那里,只是实在饿的熬不住,趁兄长白天睡觉的时候偷偷跑出来。城门口无人看守,很顺利就进去了,可见到人的时候只想咬住他们的脖子,狠狠吸食那些流动的血液!

君珩听她说完眼皮动了动道:“送她去轮回。”

“是。”陆有才示意y-in差将人带走,见他半天没动静,“那两个活尸……”

“交给舒天。”

君珩说着往里走,这里的牢房里关押都是受罚的死魂,只有最里面的那个,已经近来接连关了三个活尸,陆有才紧跟在他身后。

自中元节过后大约有好几日了,还有一口气……里面有些尸臭味传来,君珩微微皱眉,视线望向陆有才。

陆有才马上会意,“只是想等等看,会不会饿死他……”

君珩愣了一瞬,陆有才的想法总是……有些独特?

“所以呢?”

陆有才在无语的视线中,摸了摸鼻子,低声道:“看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啊……”现在到了晚上,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了,只是偶尔会掀动眼帘,证明他确实还活着。

垂下眸子,君珩陷入沉默。方才那个女子所言的人,是拿着拂尘的,且不论是不是眼前这个道长,都将和道士扯些关系。

“y-in差来了……”陆有才出声道。

君珩往旁边站了站,道士的死魂已经从里面走出来,眸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又看了看四周一片暗色的石吹睦畏浚墙壁上高悬着蓝色的灯光,他从未见过,面上有哀戚一闪而过,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p>

挥退了那两个y-in差,君珩往前走了一步,那个白面道士立马后退了一步,黑漆漆的目光闪了闪,不敢看他。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君珩冷眼看着他。

道士点点头,看年纪不过才过二十出头而已,低头盯着自己脚上动一下就响一下的镣铐,心底一时间难以平静。

陆有才举着手里的生死簿,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舌,捻开到那一页,递给了君珩。

除了生卒年月日之外,上面清楚地写着他一生的功过。

君珩收回视线,只是说道:“你先带回去审一审。”

舒天焦急地寻了过来,头发已经s-hi了遍,服帖着粘着他的脸颊,剑眉上也沾着雨水,有些局促。他刚从周家那里赶过来,听见容离放在空中的烟火炮,“今天街头再次出现两个活尸!”

“这么快!”君珩皱着眉低喃了一句,双唇紧抿着,想到容离手腕上那个红色的结印,一转眼消失在他们眼前。

“我跟你一起去!”陆有才一把拉住作势也要跑掉的舒天,觉得他的衣袖能挤出水来。他总是不习惯外面亮堂堂的世间,但能出一份力总是好的,谁让他是幽冥最尽心尽力的二把手呢!

可舒天却停了下来……

“你确定?”舒天将信将疑地将他上下扫了一遍,“那些活尸力气大得很,行为动作十分敏捷!”

“少瞧不起人!”陆有才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个将军,以为自己多大能耐似的,轻哼了一声往外走。

好在昨天他们晚上去威胁了下官府才上任没多久的县令,各处张贴了白纸黑字的文书,让那些百姓没事不要外出,不然可能后果更严重。地上有被撕下来的文书,雨水冲刷在上面,一片模糊。

城门口的街上被打翻在地的果菜和倒在地上的摊贩乱作一团,青天白日里,让人无端生寒,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弥漫,大街小巷的门都是紧闭着的,或透过门缝战战兢兢地东张西望。

那两个吸了血的活尸已经消失了。舒天抬头看了看漫天的乌云,倾盆大雨已经化为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从面上流过,有些痒。

眉心有两道沟壑横亘着,心底颇有些无奈,这种天气无疑给那些活尸提供了天时地利……

陆有才撑着伞环视了一周,听见细碎的声音从巷子口的一个箩筐下传出来,心中一凛,轻步走了过去。

“娘……爹……”

小姑娘头上的箩筐被拿了下来,哽咽地看着理他们不远处的两具尸体,倒在地上,被雨水夺取了他们最后一丝血色,惊恐地睁着眼睛,下垂的视线却是看着这个方向。

陆有才蹲了下来,伸出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燕尾s-hi哒哒地搭在肩上,额前细碎的发紧紧贴在脸上。看上去仅仅六七岁的样子,嘴唇被冻得有些发紫。

抽泣声不止,陆有才把手上的伞移到她头上,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伸出细长的手,轻声问她:“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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