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情,巴不得请我来呢,他又不是在乎江湖风言风语的那种人,所以我这两天兴许就住在偓佺阁了。”
“你和宋之筌很熟吗?我怎么不知道。”
“熟啊,我相信他会很乐意,我在这里小住一段时日的。”
突然有一个声音□□来,正是宋之筌:“我可不乐意,纪源衣你自己另找一个地方吧!我和你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你可别赖在我这里不走啊!”
“宋之筌你怕我破坏你这里的风水啊,不住就不住!”
花如瘦对纪源衣这一番胡扯感到哭笑不得,宋之筌是主人,自然有愿意与否,他还是会让纪源衣在这里走动的。
这时,一个青衣小厮急步走来,向他们道:“阁主,姑娘,门外有一位琴师寻姑娘,自称是瑶空台的。”
“知道了,你且让他稍候一番,我就去见他。”花如瘦回复,小厮遂离开。
花如瘦冲宋之筌和纪源衣两人道:“你们自便,我去洗漱了。”转身回了房间。
洗漱过后,花如瘦换了一套束腰蓝色衣裙,略作打扮出去见琴师。
琴师文文静静,现在门口处,白衣紫带,别有风情,他背着琴,面容萧肃,却是一副好容色,她走近唤道:“先生。”这位琴师就连朝冠离也经常夸口称赞,琴技高超,当世已无人能及,而昨夜的曲子《扶仙渡》便是他弹奏的,他倍受尊敬,原叫璆鸣,人美如玉,都唤他“先生”,连朝冠离也不例外,他已三十上下了。
“姑娘可知最近台主去哪儿了吗?”璆鸣轻声问,连声音也似玉声清脆。
“阿离她去了浙江,听说是那里的瑶空台出事,她要去处理,想必临走时没有告知先生。今日我还要在此谢过先生,昨夜的演奏真是惊为天曲,怪不得阿离总是谈到先生的琴技。”花如瘦平和有礼,似朝冠离一般尊敬他。
“姑娘是台主好友,舞姿也是得到她的真传,昨夜倾情一舞,仿佛台主之舞,璆鸣甚是欣慰。既知台主去向,我在扬州也不久留,即刻下江南而去,叨扰了。”
璆鸣离去后,花如瘦发出一声轻喟,道:“也是一个苦心人。”
这位琴技高超的琴师本是隐居不出,一见朝冠离便随她出山,自请做了瑶空台的琴师,只为相伴她左右,也是一个痴心人苦心人,他只按自己心意弹琴,或者说,他只给朝冠离弹琴,昨夜不过是给花如瘦一个面子,但是这两三年却没有任何波动,琴师依旧是孤高冷傲的琴师,朝冠离依旧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武林第一美人,仿佛两条平行线,一方努力靠近,却永不相交。
“苦心人终不负,缘分到时自会圆,顺其自然便好,阿瘦何必叹息。”杨子因摇扇而出,玉坠晃荡,出尘不凡。
“子因。”
“你想必没用过早膳,我带你去街上吃点东西。”杨子因一如既往的温和柔雅,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话,都让人觉得很舒服。
“嗯,我真有点饿,你们用过膳了吗?”
“未用过,那位纪兄不知道用没用过。”
忽然纪源衣的声音插入:“没用过,你们带我一起去吧,我正想尝尝扬州的包子,杨公子不会嫌弃我吧?”
“怎么会呢?纪兄一起吧。”杨子因依旧温莞,不改笑容。
倒是花如瘦不悦道:“刚说到你,你便出现了。怎么到哪儿都有你啊?”
“是啊,怎么我到哪儿都能看到你呢?”纪源衣反谑道。
三人便成一队,随杨子因去扬州有名的街道。杨子因带他们进入一座茶楼,进入二层,都按照自己的喜好点的早膳。早膳还未端上,便听到旁人在议论昨天晚上瑶空台的事,最引动心弦的那一场舞,风声恐怕一早就传遍扬州的大街小巷了。
“花如瘦,你可是在扬州一舞成名,虽然会被误认成瑶空台主,但我纪源衣却是很欣赏佩服你的。”纪源衣的话另有深意。
“哦,纪兄昨夜也在场吗?”
“是啊。我与花如瘦也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我怎么能不来捧场呢?”
观舞的人鱼龙混杂,不一而足。
☆、杨花绾发浅浅情
“哦?这中间竟还有许多轶事,可阿瘦却对纪兄你不冷不热。”杨子因话里有话,任谁都听得出其中意味。
纪源衣笑道:“她对我不冷不热,不过是我的身份敏感,但也妨碍我们相知相熟,我倒觉得她对杨公子你格外欣赏,我哪比得上杨公子风采独特,吸引人呢?”
他们两人说笑着,花如瘦却目光紧紧地盯着楼下。车水马龙,行人熙攘,一对华服男女挽手行走,男子侧过头偏向女子耳边,对她说了些东西,女子掩着嘴娇笑,两人浓情似蜜,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便是扬仙郡主与她的夫婿廖晙了。花如瘦了解到他们会这个时候来这座茶楼用早膳,便让杨子因带她来这里。她昨夜让瑶空台放出消息,昨夜表演的人并非瑶空台主朝冠离,而是她的朋友。她昨夜揭面纱已露真容,她来这边时早有人注意到她,小声议论,而她昨夜也在瑶空台看到了廖晙夫妇,这便是她的目的。花如瘦昨夜给杨子因一场惊世绝绝的舞,也为自己的行动铺了路。
花如瘦止住纪源衣与杨子因的对话:“你们可要喝茶?我看你们都说得有点累了,我去叫壶茶吧!”
果然,两人停住了话,面面相觑道:“来壶茶吧。”
花如瘦忍不住笑,起身去唤小二,点了扬州的名茶。回来时候,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