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睿点点头,心里却没轻松多少。
这时帐外传来通报,南锦睿为难地觑浣茶杯还给他,“去吧,正好我睡一会儿。”
“那好,我去看看舅舅,去去就回。”
扶着晏卿躺回床上,帮她把被叫一一塞好,他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营帐。
等他的背影消失很久,晏卿才徐徐收回目光,盯着帐顶出神。
据说鹰族距离大殇的营地不足百里,那他会不会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南锦睿的到来,鹰族的兵马消停了几日,这些天,晏卿的精神好了许多,反而是南锦睿一边要点兵,一边还要因为两个表哥的事而忙的焦头烂额。
每天他睡不足三个时辰就要起来练兵,白天除了和几位副将商讨如何对敌之外,还要关心舅舅的伤势,短短几日,原本健壮的少年消瘦了许多,与之同时,他眉目间的成熟和戾气与日剧加。
傍晚,晏卿刚送完药从将军的营帐出来,等在外面的十七一见她霎时松口气,“晏卿姐,侯爷从副将那一回来就脸色不好,这会儿正在里面生气呢。”
南锦睿心情不好的时候,除了晏卿之外,谁都能拿来撒气,他们可不敢进去。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