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嘶哑缓慢的声音,原本仰头闭目的神气姿态现在看去就像强颜欢笑,痛苦不堪。
捧腹喷笑。前仰后合间,边上响起y-in森森的一嗓子,“你很乐呵嘛~”
修长的杏仁眼乜斜了我一下(好象什么时候看我,都是斜着的),他不客气地坐到我身旁(作者:这是他家,当然不用客气。),两臂一展,搭上沙发靠背。
正想为背后领空遭到侵占提出抗议(沙发明明这么大!),他冷脸俯过头来,在我耳旁学先前屏幕上拉长的腔调吹气,“巴~西~蜜~柚~~”
噎进。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气短——俗话说得真有道理。可惜我领会的太迟了。
咽了下口水,我拿手里的遥控器出气。使劲按键一个跳转。屏幕上又出现一个大特写。
还是他——真是有够自恋!我翻起死鱼眼。
纵身一跃,青空中气势磅礴地挥拍,跡部这一球于极致妍华中绽出滔天杀意,“迈向破灭的轮舞曲!受死吧!”
镜头一转,出现的那个形象让我一下坐直了身子。
镜片下锐利沉静的狭长凤眸,平稳无波的冰山脸,不动如山的挺拔姿态。一切恍如昨日。
身边幽幽响起低沉的声音,“这场比赛,我忘不了。你,也一样吧?”
“忘不了……”我无意识地重复着。怎么可能忘得了。这场比赛从头到尾的一切细枝末节早已在我脑海中深深烙印。即使我想忘记,它也会在午夜梦回时令我惊醒。尤其是和真田比试前后,它出现得更为频繁,令我到了沉重焦虑的地步。
“下午,我们会赛一场。来个赌约如何?”忽然变得沉闷的气氛中,响起跡部故作轻松的口气,“如果你赢了,巴西蜜柚的事一笔勾销。如果我赢了……”
“随你处置。”我截口。连□□老大都输的话,就像我前些日子对桃城海堂说过的,还是乘早别丢人现眼地提起立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