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颜泽睿心中出现无数个这样的问句，在他的印象中，无论发生什么事，颜森都能够妥善处之，好像万千事情，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游戏，而他就是游戏的发明与创造者，从来不曾有过如此颓废的样子。
连玉洁死的时候，颜泽睿都没有见过他如此。
注意到颜泽睿的目光，颜森抬起头，眼中更多的是迷离，与他对视几秒之后，眼中不知不觉落下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看，我没骗你吧！”洛嘉悦站在他身后，神色好了很多。
颜泽睿不理会她，迟疑了一下往下面走去，内心期待能够为颜森做些什么，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陪着他也行，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安静的与颜森相处了。
洛嘉悦急忙拉住他，“你要做什么？”
颜森这个人精神阴晴不定，做什么事都不顾及后果，颜泽睿三番两次在颜森手上吃亏，小心点肯定没错。
“放开！”颜泽睿吐出这两个字。
洛嘉悦条件反射的放开，马上又抓住，“还是等你爸的精神好一点你再过去吧！”
“放开，与你无关！”颜泽睿话语中充斥着不耐烦。
“去吧，去吧！”洛嘉悦努努嘴，脸上极为不爽。
颜泽睿一步一步靠近颜森，洛嘉悦的心猛的就提到了嗓子眼，想象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道目光往这边射过来，洛嘉悦小心看过去，赵顾正站在不远处观察这一切，她后背吹过一阵阴冷的风，颜森已经够可怕，赵顾的眼神有时候竟比地狱来的小鬼还要可怕。
洛嘉悦缩缩脖子，往屋子里而去，生怕引火烧身，自己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怎么了？”颜泽睿目光楚楚的盯着颜森，半天挤出一句话。
颜森泪眼纵横的看着他，声音哽咽，“上次的事情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原谅？
原来他们竟然陌生至此，连交心都带着一丝虚伪，现在还要求他的原谅，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也不知道颜森到底那句话为真，那句话为假，亦或者全部都是假，包括现在。
“你先去收拾收拾吧，这个样子让别人怎么看！”颜泽睿转移话题。
“不，若你不原谅我，我就这样下去，反正我现在跟废人没什么区别，连自己多年的愿望都能付之东流，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说来说去还是祁氏集团！
颜泽睿在心里冷哼一声，现在祁氏集团已经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只要提及，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激发他内心的怒火，深邃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审度。
颜森佯装成没看到他神色的变化，继续道：“睿，你我是父子，难道真要为了一件小事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吗？”
又是亲情帮教，颜泽睿心里明白，但，看到颜森变成这样，心中怎么都没有办法拒绝，迟疑半天，“非要如此吗？”
“这是我毕生的心愿，你也知道我这一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不希望在最后为自己留下遗憾！”颜森话语幽幽，眼神暗淡下去，“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害圣远集团的！”
颜泽睿想相信，可是他不知道如何信起。
祁氏集团做的那些事，他无法接受，与这样放公司合作，只有弊没有利，这些他都知道，却无法拒绝。
颜森见他神色松弛下来，“睿，就当是帮我这一次，一切步入正轨之后，我保证再也不会参与圣远集团的事情！”
“这件事你容我再考虑考虑！”
“好，我等你的消息！”颜森挤出一丝笑意，脸上的胡子跟着一动十分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