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于农人来说这也是需要积蓄一段时间才可以采买的“奢侈品”。
秋收之后民众们便开始了猫冬的准备,今岁种植了菽的农人还要多一个任务,就是把小麦种子撒到田里去。
菽麦连种是当时就说好的练习方式,而因为秋收之后别的农人也几乎没需要重新垄田,他们租借农具的价格自然也非常便宜。
虽然这些人看着仓房里头堆着的豆子有些脑仁疼,但是因为这是有政府补助和推广福利拿的,他们还是很满意的。
“就是委屈咱们娃还没出生就得吃菽饭了。”李大郎一边耘地,一边对着戴了个草帽在边上撒种子的媳妇说。他和媳妇是今年春末成亲的,两人身体不错感情更好,到了秋天,李大郎不但收获了好几石菽,还收获了一个崽。
媳妇刘小妹腼腆一笑,“瞎说什么呢,哪儿有什么委屈不委屈,菽饭也挺好的,能吃饱就行。”
“再说,县里头不是说你这麦子如果能种活,明年夏天就能收割一波吗?咱们这地又不用交税,不管能活多少都是白来的收入。”
李大郎摘下帽子闪闪风,再用汗巾抹了把脸,他吸了口气然后笑道:“说的也是,如果咱这麦子当真能活,那到时候这价格应当能卖得不错。咱们这中山国大部分都种水稻,今年殿下采买了好些麦子,咱还想着殿下怎么就喜欢吃麦饭那么个耗嗓子玩意,没想着这麦子晒干后一磨再和水,做出来的饼子味道还不错。”
“现下新奇这个的人不少,要说从别的地方买也行,但是总比咱们自己种出来的要贵些,而且我琢磨着这麦要是真能早熟一季,咱们这价格起码得翻上两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