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这个坑死人不偿命的设定就出现了。但让窦皖后来没想到的是,这计谋对付匈奴兵特别好用,到了后期敌军都知道渔阳这城门假的了,但郡太守非常机灵得在别的地方也造了个“城门”。
真真假假让每次来攻城的匈奴人都一脑袋雾水,最后不得不带着匠人来攻城,此为后话。
窦皖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他视线紧紧盯着处在匈奴队伍最后的几个匈奴将领。
“不对劲!”
“军候,怎么了?”
“他们要退。”窦皖弯弓搭箭,弦如满月,“让人出门从外头堵住,这些人反应不正常。”
说罢他手指一松,箭矢破空而出,直刺匈奴百户而去,他这一箭如飒沓流星穿过人群直直冲对方指挥而去。
匈奴百户原本站的位置靠后,为弩机s,he程范围以外,他没有料到汉军还藏了一个s,he雕手,虽看到箭矢危险紧急躲闪,却只避过了要害。箭矢扎入肩膀,因后劲未消竟是带得百户向后一仰差点栽下马来。
他闷哼一声,重新坐稳,抬手举起短刀削掉体外部分,再不犹豫,“撤!”
临走时,他抬头看了眼箭矢s,he来方向,目光怨毒。哪知这一看令他大惊失色,当下不顾形象后仰。
但,这一个动作终究没能救他的命。
窦皖连发了两箭。
方才百户中箭时候上前护卫他的阵列因要撤退被撕开,箭矢就从这一敌方的空隙中钻入,匈奴百户躲过了眉心一箭却将自己的咽喉暴露在外。最后遗留他的眼前的便只有一双冷目。
百户捏着命中喉部的箭矢坠马了。他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捏住副官的手,艰难地用自己被撕裂开的声带吐出一个音节,但声音却如蚊虫般低不可闻。
副官双目含泪,他捏了捏匈奴百户的手,“知道了,大百户!我这就带人走!”
“不!”百户又捏了捏他的手,重新吐出那个字。
副官愣了愣,“杀……?”
百户抿抿唇,副官看看前方的杂胡,恍然,他按住了自己的佩刀,“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