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章应了声,很糠找出来。
杜晓瑜打开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是桂枝汤的方子,主治头痛发热,里面桂枝,芍药,甘草等几种草药都没受潮,杜晓瑜麻利地倒了水用瓦罐煎上。
回过头见到丁文章还杵在原地,杜晓瑜道:“大哥,你回去帮大嫂照看孩子吧,煎药的事,我自个来就行了。”
丁文章也觉得自己在这里帮不了什么忙,便点点头,“那我这就回去了。”
“嗯。”
药熬好的时候,杜晓瑜先给廉氏那边送去了一碗,廉氏笑着收下,等杜晓瑜出了门才狠狠瞪了丁文章一眼。
丁文章憋屈得慌,挠着脑袋,“媳妇儿,你瞪我干啥?”
廉氏哼声道:“就你能耐,啥事儿都让妹子去做,你也不知道害臊。”
丁文章弱弱地说道:“妹子说姜汤是驱寒的,不能治头疼,要煎药才管用,我又不懂这些……”
“你住嘴!”廉氏是真的有点怒了,声音都带了几分厉色,“知道刚才当着杜三爷的面我为啥要推说头疼吗?”
“为啥?”
廉氏耐着好性儿道:“那杜三爷是什么人,京城里响当当的名医,他为什么要跟你打听静娘,说没有企图你也信?”
丁文章猛摇头,“不信。”
“那你还不动动脑子,什么都往外说,静娘以前是京城人没错,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如今,她是咱妹身边的下人,一旦有人跟她翻旧账,到时候静娘逃脱不了干系不说,就连咱妹都得大受牵连,到那个时候,我看你找谁哭去。”
丁文章听得脸色大变,说话磕磕巴巴,“媳、媳妇儿,真有那么严重?”
廉氏叹气道:“我以前在主家当丫鬟的时候,各种阴私和人心算计见得多了,这些做主子的一个个表面上笑脸迎人,实际上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多着呢,稍微不注意就能中了他们的圈套,所以当时我咳嗽,是想让你住嘴别再说话了。”
丁文章忙捂住嘴巴,瓮声瓮气,“那我以后都听媳妇儿的,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
廉氏站起身,面带歉意,“白白浪费了小姑子的一番好意。”话完,一扬手将汤药给倒了。
而这边杜晓瑜端着药碗到傅凉枭房间的时候,他还躺在竹榻上,看样子连动都没动过。
“阿福哥哥,好点了没?”杜晓瑜关上门走过去,轻声问。
傅凉枭缓缓睁开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白净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