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虞当时顺利被纳入保护,就能证明,她是她阿娘程初曦的嫡亲血脉。
“好了。”萧珩轻拍抚着怀里的小女人,“不过是那老妇人乱说,别多想,对身子不利,嗯?”
以后再不让那老妇人接近他这小女人一步,指不定是为着那帝姬,在筹谋着什么阴司。
……
用完晚膳,舰船便渐渐靠近另一个码头,不多会便陆续有人上船,在外大厅等候萧珩去安排事宜。
南虞得着萧珩的安抚,情绪好一些,便撒了手不再缠着他。
现今宫里事势紧张,蜀地的兵力得分散批次,不露痕迹往京城挺进,以备不时之需,萧珩要忙的事太多,她不能耽搁了他。
在萧珩离开后,她坐于船窗那里望着外头涛浪发了一会子呆,见天色渐暗,这才回身去宣两个丫头子进来侍候她沐浴。
在套间的盥洗室里忙乎上一阵,南虞这才发现平日里活泼爱闹的敛秋异常沉默。
倒显得稳冬说的话比较多。
“王爷这么忙,能亲自来接姑娘回京,真是太好了。”稳冬脸上都是喜悦,“那个女人长得跟天仙似的又怎么样,方才奴婢们都见到了,王爷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说完话,见敛秋拿着巾子在给姑娘擦着湿发不接话,便拐得一下她胳膊,“嗳,怎么回事,自阮大家出现,你就走了神,在想什么呢!”
稳冬对她眨眨眼,“看上阮大家了?”
敛秋抬脚就朝她踢去,“胡说些什么呀!”
那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兄长,她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他。
她只是到今日才知道,帝宫那边竟还有一位高高在上的假帝姬。
现今这假帝姬对东宫主肖想上了,那她家姑娘这里真的是极为危险。
这虽是个假帝姬,但她一直在帝宫那边经营,手底下不可能没有人脉。
她那长兄也不知得怎么回事,对她家姑娘也这般冷漠,这靠她一个阮氏女护着,力量实在是太过单薄了。
“敛秋。”南虞有些愧疚,“这次南下,原本打算放你一阵子假,让你回去陪伴你阿娘,没想到这么快就回京了。”
敛秋的阿娘当初怀着孩子流落在浙城,将近临产之时居无定所,被程家所救。
现今敛秋在她身边当差,她阿娘还在江浙程家所属的一个别院里住着,平时有着两个洒扫丫头侍候。
“姑娘,您忘了么,您那几天都在书房里画花样子,就准奴婢假了,奴婢天天都去陪阿娘了呢。”
敛秋微蹲得一礼,“奴婢阿娘还说要亲自来给姑娘磕头道谢,后来王爷寻来,阿娘才说不便打扰,这才不来的。”
“我没忘。”南虞微叹气,“能陪在阿娘身边,是件多么有福气的事,那几天假算不得什么,太少了,想着让你多陪一阵。”
能有这么体恤人的主子,敛秋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