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倒也不小气,小心翼翼递给她说:“小心啊,别给我摔坏了。”
“不会不会。”施恩谨慎的接在手里,又偷偷照了一眼,那铜镜里找不出她的样子,什么也没有。
她又往旁边的易燃身边凑了凑,拿胳膊肘戳了他一下,“大总裁,给你看样好东西。”
“恩?”易燃正在系统里跟班主任汇报状况,下意识的侧过头来看她,她拿着镜子正对着他,一块破破烂烂的小铜镜,连人影都照不出来,“什么玩意儿?”
施恩收回了镜子,心里有些犯嘀咕,她和易燃都照不出来,真奇怪。
她将镜子还给了谢明,几个人跟着小女孩很快就到了那个女人的娘家,离村长家不远,拐个弯的另一条胡同里就是,非常好认,因为全村似乎只有村长家和这一家盖的是楼房,新水泥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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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虚掩着的,从开着的缝隙里透出一点点微弱的光,像是灯光又像是烛光。
小女孩站在门口不进去说:“姥爷不让我进他家大门,说进去了晦气,克家里的男人。”她坐在了门墩上摆弄自己的娃娃,“我坐在这里等你们。”
“看来重男轻女的不止村长,这地方的人估计都这样。”谢明上前轻轻推开了门,那铁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探头进去看见黑漆漆的院子里只有一间屋子亮着微弱的灯光,他刚要进去就被孔令拉了住。
“得敲门?”孔令低声说:“这样直接进去不礼貌。”
坐在门墩上的小女孩说:“姥姥陪妈妈去了,家里只有姥爷和舅舅,姥爷不能动,舅舅也不能动,敲门也没人开。”
谢明和孔令看向那小女孩,她还在摆弄娃娃,总觉得她说话阴嗖嗖的让人有点发毛。
施恩也看着那小女孩在想,这到底是复制了谁的噩梦?
到底是没敲门直接进了院子,孔令站在谢明身边小心翼翼问了一句:“请问,有人在家吗?”
那亮着灯的屋子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撞在地上的声音,之后那咚咚闷响声一下赶着一下,越响越急促,还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咿咿啊啊声。
“别叫了!你安生会儿!”另一个苍老的声音愤怒的吼道:“你妈那个娘们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她就是看我现在动不了打不动她了!”
谢明和孔令吓的僵住了脚步,施恩脚步没停的往前走,扭头看了他们一眼,“走啊,不是要调查吗?”
两个人忙跟上了施恩,到屋门口又敲门打了声招呼,里面的老头没好气的吼着问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