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苏阳微簇双眉,口中重复着箐箐的话语,毕竟自己是计算着日子过来的,按理来说就算是千鹤道长一行人行进的速度再快也不应该会在自己之前到来。
再者说了,就算是千鹤道长先自己一步到达此地,又干四目道长什么事,剧情当中四目分明无事才对。
苏阳正感到疑惑间,就见到从道庄内部走出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身着青色的破旧大褂,留着一个锅盖头,一边从道庄当中往外走一边口中言道:“哇,箐箐,你也太狠了吧,竟然咒我师父死。”
“师父他昨晚喝了一水缸的油,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呢,你就不要生气了嘛,算我师父错了好不好。”
苏阳自是认出,那从道庄当中走出的男子正是四目道长的徒弟,家乐。
在听完了家乐一整套的说辞之后,苏阳才算是明白过来,眼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还在电影僵尸叔叔当中,开场时四目道长与隔壁的一休大师便是一对冤家,两人之间寻常无论做些什么都爱争斗一番。
而在电影当中,四目道长在被隔壁一休大师清晨的早课吵醒之后,便想出一个法子捉弄了隔壁的一休大师一番,反过来一休大师又用佛法捉弄了四目道长一番。
最终,不得已四目道长喝了一水缸的油,才得已罢休。
想来在自己来之前,这里的时间线应该是刚刚进行到这个节点上,因此箐箐对于隔壁的道士都无好感,又见自己一副道士打扮,张口就要找四目道长,自是信口胡诌了一番。
想明这其中的关窍,苏阳便冲着前边的家乐道:“你就是四目师叔的弟子,家乐师兄嘛?我曾在师叔口中听到过你。”
“师兄?你是......?”家乐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方才的心思都在箐箐身上,一时间倒是忘记了眼前找他师父的这个年轻道士。
“我是任家镇上看守义庄的林九教导的弟子,一开始还是师叔引荐我入到的九叔门下,我曾在师叔口中听到过你,我入门较之你要晚一些,便称呼你为师兄也不为过。”
苏阳牵着身后的骡子,较为和气的说道。
家乐抓了抓脑袋,似乎是在理清这些关系:“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来找我师父是那位林师伯有什么事情嘛?”
苏阳摆了摆手:“我跟着师父学了一段时间的道术,在助师父铲除了一只黑毛僵之后,偶尔听闻到我亲人的消息便只身去往这乱世当中寻觅。”
“然而,人海茫茫,犹如大海捞针一般,我越是离开的时间久远就愈发后悔当初的不辞而别,我这才打算回去找师父他老人家。”
“沿途多山,恰巧经过师叔这所道庄,就像顺带想前来看看他老人家近来如何。”
苏阳的这些话说的是客套至极,家乐听完倒也没多想便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师父就在内屋休息,你直接去找他即可,我帮你将这头骡子拴起来。”
“箐箐,你先和大师上山采药吧,我等等就过去帮你们。”
家乐说完之后就接过苏阳手中的缰绳,一边拽着那头牛犊大小的骡子,口中一边道:“师弟,你从哪找出来这么大的一头骡子。”
苏阳将骡子身上带着的行囊取了下来,背上束着桃木剑便踏入到了四目的道庄当中,打开两扇纸糊的门,内里的装修倒是较为简陋。
在厅堂的正中张贴着一张红色的大字,“道!”。
在那“道”的正上方,还悬挂着一柄细长的青色钢剑,想来是当初四目道长赶尸之际,背上束着的那柄青钢剑。
“师父,师父,有客人来了,你快出来看看。”家乐将屋外的骡子拴好之后,进入内屋冲着里边喊道。
从里屋传来一声略有几分慵懒的声音:“家乐,你小子又在搞什么鬼,咱们住的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能有什么客人过来。”
然而,话虽如此,从内屋还是随着声音缓缓走出一个身形略有几分清瘦的道长来,只见那人身着粗布麻衣,凌乱的短发略有几分花白,通红的酒槽鼻上架着一副眼镜。
四目道长一边舒展着身子,嘴巴大张着看上去仿若刚睡醒般的走了出来,同时用慵懒的眼神朝着苏阳这里瞥了过来。
“苏阳,你怎么过来了,你师父最近怎么样了啊?好久倒也没去看那个老家伙了。”四目道长对于苏阳的印象还算深刻,毕竟当初也是他将苏阳引入到自己师兄的门墙之下。
“还好,我沿途路过这里,就像来看看师叔你。”苏阳客套道。
“呃...坐!”
“家乐,去烧一壶茶水来。”
“师叔,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要说给你听。”
“哦?你说。”
“我这一路沿途打听到,边疆皇族那里死了一位王爷,口含符灰下葬之后不过七日就便体生出黑毛,恐有化作黑毛僵的兆头。”
“边疆,那可离咱们这里够远的。”四目未曾放在心上,随意应付道。
“我听说,他们请了一位道长前去观看,那位道长提议将尸首能够就地火化。”
“是该火化,不过死了一位王爷,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师叔猜的不错,事关皇亲国戚,须得皇上应允,然而路途遥远这一个来回少说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于是那位道长,便想了个法子,以铜角金棺收敛其尸首,在金棺之外弹满了墨斗以镇压尸性,并且找了几个人直接将尸首押送上京,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