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就压抑按捺的徽之。

被牢牢抵着按在石门上的姬清,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和变化。

“你以为孤不敢杀你吗?”

这一剑刺得猝不及防却也不是不能避开, 徽之却是一动不动的受了。

他掐着姬清的脸,狠狠的吻咬,眉眼全都是毫不留情的凌厉和矛盾的暧昧温存。

不退反进,徽之低沉的声音含糊道:“我让你杀。”

隐隐的危险、压抑。

姬清手中的利刃在他的动作下扎进去几分,血液很快就顺着剑刃流下来。

徽之却是毫无所觉的沉浸在索吻里,姬清被他强硬的按着手,手中的剑刃就像是长在血r_ou_肌理里一样再也移动不了一寸,进不得退不得。

然后借着这个姿势,这一次,抛开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和侥幸,徽之再毫无顾忌,彻底的占有了这个人。

就像怀着天真残忍的喜欢,一瓣瓣撕开一朵合拢不开的花,迫使他在自己手中,因为自己而绽放。

即便明知等着的是病弱枯萎的凋零。

热切,放纵,肆意,癫狂。

被肆意摧毁的帝王哪里都动不了,只能低下头隔着衣服用尽全力在他的肩膀咬下去。

咬到牙齿发软,却是一声不吭,唯有眼神冰冷空洞……

姬清很久都看不懂竹马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看起来闲云野鹤淡泊名利,选择一个最不可能的皇子做伴读,将自己摘出夺嫡事件。却又同时和多个皇子、权臣结交,毫不避嫌。

心中坚守着正直善良近乎可笑的大道公义,按理来说应该高洁无暇、不通世故的天真。

可是需要谋略牺牲的时候却再壮士断腕不过,进退有度、摸透人心,好像这套和他格格不入的规则本就深入骨血,不是不懂,只是过往都不愿用出来。

面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像一个经年修行的老狐狸,能毫无顾忌的低下头颅,也能毫无原则不择手段,三十六计一样接一样见缝c-h-a针的使。硬的不行就软着来,软也不行就软硬兼施……

换个人来,若是真的心底尚存三分爱意,恐怕早就被他套牢而不自知。

非要说得话,徽之就是一张留白的山水画作,却毫无顾忌接受所有人□□望的颜色在上面肆意涂鸦。完美包容理解所有膨胀的人x_i,ng,毫不掩饰的呈现出来,无论好的一面或坏的一面。

……

一切结束的时候,不止姬清脸色苍白嘴唇破碎,徽之的脸色比他还要苍白难看几分。

持续不断的失血叫他也不好受,只有心口是炽热的,还在随着心跳隐隐狂乱的躁动。

整个过程中,无论做了什么欺负的举动,是过分还是温柔,徽之都不断的在姬清的耳边说“我爱你”,重复又重复。

就是此刻,离开他的身体,手指也爱怜的细细抚去他的眉睫隐忍的水意。

帝王的脸上,却连原本冷淡空灵的漠然都没有了,只有一片晦暗的冰冷。

缓缓抬眼直直的望着他,长眉的弧度冷漠桀骜,没有丝毫因为被这么对待而产生的弱势可怜。

渗着汗水的脸上,让人神魂颠倒、怦然心动的绝美,化作遥不可及的疏离犀利。

了然大悟的对徽之说:“我现在懂得了,你不是终于发现自己爱我了,你爱得从始至终都是不可得。”

生就是天之骄子,所到之处人人都喜欢,想要得任何东西都轻易可得。

徽之公子什么都不需要什么都不执著,他只缺不可得。

姬清的手腕被他按得酸软无力,却还是极力抬起来,趁着徽之不备,一举拔出那把短剑,再一次朝他刺过去,这一次是朝着心口。

徽之不得不避,拔剑格挡。他知道自己做了这种事,姬清短时间必要恨极,并不辩解。

姬清下手决绝,手都在抖,徽之却不能不留手,有意让他撒气,故意叫自己显得狼狈。

两个人都虚弱,片刻间竟也拆招十几次。

直到姬清得了机会又一次毫不犹豫刺了下来。

徽之看着胸口刺来的执剑的手,又看看面前神情毫无变化的姬清。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茫然不解,却是从心底升上来的寒意:“你是真的想杀我?你真的要我死?”

姬清直勾勾的看着他,平静认真道:“前面都是骗你的,这一次是真的了。我希望你那次用得就是入口封喉的毒酒,我跟你都死了。不过没关系,我就当你已经死了。”

徽之的血一点点的冷了,他似是无比糊涂又前所未有的清醒:“好,我不躲了,你来。”

姬清笑了,漠然的别开了眼,早也不看他。

就好像在他心里,眼前的人已经是个死人了,是再也不会叫他在意的陌生人。

这不是在他意料中吗?做得时候就想过了这个人会是什么反应。

现在业果来了,却发现比自己想得更难承受。

也许是失血造成的濒死会叫人更醒悟,徽之终于有一种自己好像做错了选择的恐惧。

姬清勉强抚着墙壁站起来:“文珩,你在吗?”

外面没有声音,但文珩是在的,他咬着自己的手背,咬得血r_ou_模糊深可见骨,睁着眼睛不发一言。

这个人那么骄傲自负,绝不希望被自己看到他叫人这么对待,他不能叫他发现。

姬清平静的说:“孤知道的,熏香里有问题,每次你点香孤心口的痛苦就会平息一些,没有的时候就会暴躁嗜杀。起初不明白为什么,有一次半夜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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