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哈,”猫儿对着忽然正经起来的乔艳芳有点不习惯,“ 不过你肯定不会永远这么辛苦的,我小叔和毛伯伯他们都说你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那当然,”乔艳芳又把电话本拿了起来,“我有福气嘛。”
“对,大福气,”猫儿看乔艳芳对着一张浅蓝色的名片一直看,问她,“你认识?”
乔艳芳摇头:“不认识,校长?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京华完全中学呢?”
猫儿说:“是个私立学校,还没完全建成呢。”
乔艳芳说:“你们认识这学校的老板?”
猫儿说:“彭文俊叔叔吗?他们学校是我小叔做的测量,我小叔在京都的时候他们偶尔会一起吃饭。”
走廊里传来黑阳阳带着哭腔的叫声:“我不我不,姐姐你耍赖你耍赖。”
乔艳芳放下电话本站了起来:“这气人丫头。”经过猫儿的身边时,她忽然停住了:“哎猫儿,刚才说到福气,我有一句关于它的警世恒言你想不想听?”
猫儿连连点头:“想。”
乔艳芳说:“福气呢,一种是老天给的,一种是自己挣的,我珍惜前者,但更看好后者。”她拍拍猫儿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贤侄,在你即将远渡重洋求学之际,姐姐用这句话与你共勉。”说完,翩然而去。
猫儿楞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张伯伯才是有福气的吧,插上了一朵黄金开出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