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在意小鬼话里的讽刺,可男人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志村新八顺手接住还沾着血的木刀,看清手里的木刀后忽地一愣,随即便猛地睁大眼睛:“这……这把木刀!”他手里的木刀,分明,是随着那个人,一起,消失掉的。

刀柄上沾了血,可那却并不妨碍他看清那三个黑色的字。他抬头看向墙边捏着烟,但没有抽,只是站在那一言不发的男人。

男人右肩上的伤口还没有止住血,雪白的衬衫早就一片黑红。

那个伤口,这把木刀……消失掉的那个天然卷……

志村新八在一瞬间想到了最不可能发生,却又偏偏最符合这种情况的事。

于是,在那一瞬间。

惊慌失措。

“小鬼,先别乱想啊。”男人发现志村新八顷刻间变了几变的脸色,终于意识到了这其中的误会,哭笑不得,“会用木刀的又不止那混蛋一个。”

男人暗叹一口气。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木刀将我伤了,也不用马上联想到那个天然卷吧。虽说这把木刀有些特殊。

“高杉晋助。这把刀,是高杉晋助留下的。”男人将头靠回身后的墙壁上,“伤了我的人,也是那个家伙。”

志村新八长呼出一口气,他还以为……

情绪变化得太明显了,果然还是小鬼呢。男人瞥见余光里志村新八的表情,又将站在那里的志村新八从头到脚的重新打量了一遍,愈看眉心就愈是跳得厉害。

不知是什么时候,小鬼脱掉了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的白底蓝条的和服,换上了一身黑衣,原本温和的气质似乎也随着那身和服一起被丢弃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脸上的棱角似乎也更加分明了起来,眼镜下的眸子带上了冷光。

好像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披着人皮的眼镜,而是成为了一个出色的武士了。

只是他腰间的佩刀,令男人感到些许慨叹,那把收在刀鞘里的刀带着熟悉的味道,即使隔着刀鞘依然能够感觉得到,散发着与男人的村麻纱相,似却更要淡薄些的味道。

只怕小鬼的手上,已是有过不少的人命了。

但是,说到底,只是小鬼罢了。男人敛下眼帘。

“土方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志村新八对银时昔日里那个战友兼死敌了解的太少,想不出高杉晋助想通过这把木刀来干什么。

男人摇头,他也不敢断言,高杉晋助的意图:“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

“也就是说。”志村新八抬手将一旁店铺门前遮阳棚上装饰用的印花旗帜扯下来,仔细擦干净手里还沾着血的洞爷湖,“阿银还活着。”

志村新八又提起手里的洞爷湖:“土方先生,这把刀……”他抿唇,欲言又止。

这样的请求,说不出口啊。

“拿去吧。没有刀鞘的木刀,我要来无用。”男人挥挥手,小鬼的意图太过明显了。

这把刀的刀鞘,并不是他,一把木刀,配上真选组的制服也会显得不伦不类。不如给了这个小鬼,也还能算是个留念。

“土方先生。您,知道些什么吗?不然的话,为什么高杉晋助,会故意……”志村新八意有所指的看着男人右肩的伤口。这个人,在阿银消失以后,可没有过任何想要寻找阿银的行动啊。可是现在,这样,又是为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手里唯一有的,只是一个不知道正确与否的线索。” 男人闭眼,用左手撑着身后的墙壁站稳了身体,稍稍适应了一下自己因失血而产生的眩晕感,才又揉着眉心道:“其他的事,只能去问桂了。你先到屯所来吧,我让人去请桂过来。”

“等会先听听桂的说法,才能下结论。”男人不打算在这种地方和小鬼谈论这些事,他肩上的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才好。

转身走了几步,男人没有听到志村新八跟来的脚步声,有些疑惑地回头。

“我不知道神乐现在会在什么地方。但我想,关于这件事情,她应该要知道,或者说是必须知道。”志村新八低着头,站在原地认真地摩挲着手里的木刀。

这次的问题,涉及到银时的下落,他自认为,不该用这种事来向神乐证明,自己作为江户唯一的万事屋的资格。

“等会我让总悟去找。”男人将手里的烟摁灭在墙上。

“是。十分感谢。”志村新八将木刀插在腰间,很是郑重地道谢。

“没关系。走了。”男人并不在意这句谢。这不仅仅是哪一个人的事,能意识到这一点的小鬼,不用谢他,也可以。

志村新八快步跟上男人的步子,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此地。

墙壁上沾到的男人的血还没有完全风干,朝阳摆脱了铁壁般的乌云,完全升了起来。阳光拐过街角,斜斜地打在那一滩血迹上,于是那血如染上金粉一般的,泛起点点光亮。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会不会锁@( ̄- ̄)@

第10章 拾

“不行了!马上那间屋子就撑不住了。左侧的连接处已经不堪重负了,只要再来几下,就会彻底的碎掉了!”船舱里的人急得团团转,却一个个的都盯着舱内的屋子,毫无办法。

船舱的正中间有一间密闭的仓房,用钢板一层又一层的包裹着。

而现在,那间仓房明显的正遭受着攻击,被什么东西从内部一点点地破坏着,凸出一块块不规则的痕迹。让人忍不住为仓房里所禁闭的东西胆寒,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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