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蕊说的“那个家伙”正是薛老爷的远房亲戚薛长福——那眼珠子,似乎要黏上来了似的。按辈儿算起,还是薛老爷的某个“表弟”。

不过,也只有薛老爷和那个“表弟”知道,这个“表弟”实际上是已经去世的薛老老爷的私生子。

其实这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儿——无非是某一年先皇还在的时候,派薛承恩去彻查当地的一起贪污案。然后在被逼得狗急跳墙的官员们买凶杀人。

那个时候的薛承恩已经四十多岁了,比不得年轻人。身负重伤,情急之下的薛承恩就落入了河水中。

不过也许他命不该绝,被水泡了一夜后被某个农家姑娘给救了回来。

虽然“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这个说法并不是这么用的,但是两人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关系。

不过那个农村姑娘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是真真正正地喜欢薛承恩的。所以她没有跟着薛承恩走,还是呆在农村里。

一直到十几年之后,她才带着儿子和儿媳找到帝京薛家。

薛承恩是非常爱惜羽毛的,可是对于对方那种付出也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再说老来得子都心里欢喜的,最后这个名叫“薛长福”的,本来应该是他的私生子的,就成了薛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那个农村姑娘虽然对薛承恩痴心一片,但是却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忍气吞声——在薛承恩还在的时候,这个名叫“方虹”的女子对待薛承恩的发妻还是老老实实伏低做小,没让老夫人挑出什么错儿来的。

但是老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她怎么会真的以为这就是薛老老爷家乡的某个穷亲戚?

可是为了薛府和薛老老爷的名声,老夫人还是不得不把这口气咽下去。

等到薛承恩一死,老夫人直接给方虹母子和她儿媳在薛府划分了一个不算小的院子——眼不见为净。薛府又不是差那点儿钱养几张嘴!

只不过,老夫人虽然想把这口气咽下去,但是却被这口气哽住了心窝子,时不时地要让她气闷一下——原因无他,虽然方虹是个老实本分看起来服顺的人,但是她那个儿子和儿媳却不是省油的灯!

每次看到那个二流子似的薛长福眼睛黏在薛府一众女眷身上,她就觉得对方脏了薛府的一块儿地。可是没办法,当初薛老老爷去世的时候在众人面前让她好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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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环境容易使人堕落,这句话放在薛长福身上一点儿也不假。大概是老来得子的原因,家里又已经有了薛致敏这个继承人,所以薛承恩对于薛长福是纵容的。

而薛长福也知道在这个家里,自己必须得讨得老爷子欢心,他们夫妻俩才有出路——至于他的老娘,本来就有老爷子照顾了,他就不费这个心思了。

所以虽然他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但一直都偷偷摸摸的没敢太放肆。

至于老爷子死了之后,虽然薛长福想要摆一摆谱,但是一看到老夫人那看似慈祥的面容,自己的腿就不自觉地软了三分。而且他也知道老夫人看不惯他们一家子,所以也很少出现在老夫人面前。

毕竟,现在自己还能好吃好喝地活着……要想让他像以前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伺候一亩三分地……哼,做梦去吧——他就是穷死饿死,也要死在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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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呢?!”带些娇蛮又带些尖利的声音响起,一个颇为艳丽的女子伸手在身边男子的腰间软肉上拧了一下,“又看哪个小骚蹄子啦?”

“你说什么呢?!会不会说话啊你!”被拧了的男人倒吸一口冷气,略带不满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女人。不过虽然这么说,男人还是挺中意自己这个媳妇儿的,至少,这女人脸长得不错……床上,也很不错。

“呸,我不会说话,你就会说话啦?”女人脸上带着点儿不屑的意思,但是看到男人的脸要变了,立马换了个口吻赔笑,“好啦好啦,冤家,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儿走吧,我都快要饿死了。”浓妆艳抹,插金戴银的女人乜斜了男人一眼,又带起一点儿媚笑,催促着。

“光是送那个寿礼可就心疼死我了,我要是不把那些吃回来,我怕是接下来的日子都不舒服。你说娘也真是的,要不是她身体不好,咱们家不就可以多吃一点儿了嘛——你今天也给我少把眼珠子放在那些小丫鬟身上……”

絮絮叨叨地,女人用手帕捂着嘴“吃吃”地笑着,掩饰自己闻到空气中各种食物香气而不断分泌的口水,努力摆出一副贵妇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越写人越多了……我果然是只宅不斗中的战斗机……

话说,哪怕是为了沙子十七号的考试,都出来冒个泡吧,嘤……一个人都木有好冷清,嘤……

☆、传说中的寿宴战③

普通人家因经济实力较弱,故做寿也较简单。通常是在家中设一寿堂。

晚辈向长辈送些寿礼,至于亲友送礼的多少则取决于该长辈的知名度、威望和家中的经济实力。

送罢礼,晚辈和来客要向寿者拜寿;最后,吃一碗寿面了事。

就贺礼而言,一般人家通常送寿桃、寿联、寿幛、寿面等等。

而豪门大户的寿诞,所送贺礼不仅名目繁多,而且十分贵重。

老夫人的寿辰是在五月十五,自五月初,送寿礼者便络绎不绝。

什么金玉如意、彩缎绫纱,金玉杯子金寿星,迦南珠子沉香拐,更不用说那些金锭银锭和其他林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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