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的教室,程洛不放心般陪在一边,少眀坐在位子上,耷拉着双手看窗外,对他采取无视的态度。程洛并不阻止他这样的作为,对他的最低要求只是将他留在身边,能看见就好,所以憋气冷战之类的行为倒是可以充分忍耐的。

少眀向窗外呆看良久后,突然开口道:“我逃不了,你可以走了。”

程洛抬眼瞅瞅他,他则又说:“我现在连勺子都拿不起来,出去就是饿死,我逃不了,但我不想看到你。”他扭着脖子对向窗外,果真不愿移动视线。

于是程洛走了。他一走,少眀的脸上神情突变,张大了嘴巴,佝偻□躯,是副想要大叫发泄的趋势,却偏偏未能听闻到声响,最后只得将双手曲至胸前,整个人长而久的保持着这个姿势。

☆、彼此彼此

尹然早早的从宿舍走来教室,第一眼就惊了,放下课本的他凑近少眀的身边,又看又问:“这是……这怎么搞的?两只手都伤了?”

少眀低垂脑袋不回话,他则动手想看。

“嘶——疼!”可刚一碰,对方便叫着躲避,所以他心虚的住手,紧张地问:“要不要紧?会不会影响拉琴?”

“废了才好,不用拉了。”

对方冷冷回出一句,令尹然皱皱眉头,尴尬劝:“别这样,不想拉琴也不能伤到自己,多疼啊。”

少眀听得他那不在劝点上的说词,眼一歪的瞟向旁处,尹然则又问:“那后天考试怎么办?手能拿笔吗?”

少眀摇摇头,还是说:“疼。”

校方老师知道了少眀的伤势,所以对后天的期中考做出了特殊的安排,安排他在一间小办公室里看卷,身旁陪着一位不相干的老师,专门为他代笔答题。可少眀对于这样的周到并不领情,反而全不配合的不看试卷不答一题,惹得在旁陪同的老师失了耐心,直接开启“火枪”。

程洛走近门口时,正听见里面的老师严厉指责这一代的学生简直不要好,不懂得珍惜,不识好坏,于是他站在门口不动,令那位仁兄在意到他。

“你看看,到现在一题都没答出来。”里边的老师拿起英文试卷,晃着对向程洛:“给他看题说看不清,念给他听说听不懂,这不是拿考试当儿戏吗?”

程洛瞟了眼不动声色的少眀,继续听。

“我今天想着学校没课,正好可以到团里去安排事情,现在倒好,全浪费在他身上。他这样还来念什么书?平白占用一个入取名额。”他说的气愤,开始来回在室内走动。

程洛见状便上前道:“我来吧,你有事就去办,我来替你。”

“嗯?”老师一愣,皱着眉目想想,综合程洛的平日作为,觉出他并不会是个不负责任的监考老师,便同意了:“好,我是真有事,所以麻烦你替我一下。”

程洛点点头,目送老师离去后,缓缓坐去少眀的身边,展开试卷放于他面前的桌上。

少眀依旧不看他,脖子一歪的扭向一边。于是程洛便替他看,边看边读,读得相当流利标准,读完题目读选项,将abcd的选择全数读列在少眀面前,然后就停顿了等答案,等不到便再次重读。

少眀对他的行为很不耐烦,脑袋倔强的扭在那里,口中吼道:“是a!还是b,还是c!”

程洛愣了一瞬没回声,只是盯着少眀直直的看,而后垂下眼帘,自发的抬手在试卷上写下一个b。之后他也不念了,直接从上到下的答题。少眀坐在那,用眼角余光瞄他,心里却没有半分的感念。

程洛平日对邱少眀的能力很是了解,所以将那张试卷填得漏洞百出,错误连连,意在及格过关便可。他做完所有的试题,又返回最上方的听力部分,随便瞎填了选项,便整理桌面。少眀看着他的举动,哼的冷笑出声,评价道:“你根本没资格当老师。”

程洛停下手中的动,扭头看他,并回:“你也不够格当学生。”再扭回头说:“你心里没把学业当回事,我也不在乎老师这个职位,我们彼此彼此。”

少眀听了便气的把头一歪,心里骂道:谁跟你彼此彼此!

程洛也不再多说什么,拿了考卷站起身,凭空撇下一句:“中午到我的办公室来吃饭。”便大步走了出去,留对方一人坐在室内憋闷气。

中午,邱少眀没听话,直接去了食堂,在食堂里遇见了正在排队的尹然。

尹然很关切的让他过去插队,并问:“你想吃什么?考试怎么样?我想你大概不习惯有老师在旁边监考吧?没考好也没关系,反正是期中。啊!是不是应该给你买馄饨之类的?”他在那里自言自语,少眀只是站在一旁,没有食欲也不想回话。

尹然给他买了碗大馄饨,自己也打了份餐饭,两人一同走去旁处的空位。少眀的右手小臂从手肘下方到手掌末端,一路缠着纱布,看情形就无法使力抓握餐具,而左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也分别负了不轻不重的伤,正处在泛疼阶段,以至于只能靠拇指掐着汤勺进食。尹然看他吃的如此艰难,又碍于食堂人多而不便相助,于是对他提议道:“要不你去我宿舍里吃吧?”没等对方回复,他就端起餐盘和汤碗,边走边说:“没多远,拐个弯就到了。”

两人一同进入男生宿舍,尹然打开处在三楼的某个房间,不好意思地招待道:“有点乱,我已经尽量收拾了,不过……”他摇摇头,显然对屋里的状态有点灰心。

少眀看看里头,一间不大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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