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南宫星淡淡道:“大致能想象得到。”
“根据天道的情报,公子中那位穷凶极恶之徒,甚至还挪用了镇南王府的一
笔重要款项,因此他一定会趁着唐门发生大案的机会,将其余三个兄弟尽数除掉。
只有解决掉所有威胁,他才能顺利嫁祸出去,洗清自己嫌疑,执掌西南。”
南宫星皱眉道:“所以,魏前辈的意思是,要我和你们天道合作,一起查出
这位公子的身份?”
“不错。”魏宸神情凝重,缓缓道,“也只有这样,才能将玉若嫣的嫌疑彻
底洗净,若不如此,我将来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老友?”
雍素锦不屑一顾道:“该做的,我跟小星都已经做了,如今玉捕头已经证明
的确被人陷害,等元凶伏诛,自然就能无罪。干嘛要和你们合作?你初来乍到,
什么都还不清楚,能帮上什么忙?”
南宫星较为客气,柔声道:“魏前辈,实不相瞒,此次事件有诸多疑点都指
向天道,你既然坦白自身就是天道部下,我是万万不敢跟你合作的。”
“指向天道?”魏宸面色微变,沉声道,“南宫少楼主,这种指责,总要有
凭有据吧?我等替天行道,既不求名也不求利,权谋争斗从不涉足,为的只是心
中公义,也许有宵小之辈冒充天道之名,惹来你们什么误会,但只要讲清说开,
一切就都还有商量余地,不是么?”
南宫星略一沉吟,问道:“暮剑阁白家今年的劫难,背后就有天道谋划指使,
魏前辈可曾知道?”
魏宸朗声道:“自然知道,暮剑阁白家仗势欺人,以武学一脉庇佑白家商号,
从中牟利甚多,与其做过买卖的商家,无不怨声载道,早已为武林正派所不齿,
只是白家与清风烟雨楼有交情,在蜀州又已根基稳固,想要施以惩戒,自然只能
由天道这样的组织来办。南宫少楼主,我知道你夫人便是白家长女,你是白家的
女婿,可心中那杆称,总不能歪得太过吧?”
他面上正气凛然,又道:“如意楼不也收下银芙蓉,将白家一位重要人物在
闹市街头砍杀得七零八落了么?你们和我们,难道不是殊途同归?我们天道,只
不过更加照顾武林同道的面子,做得比较隐蔽罢了。这也是为了江湖正道的团结。”
“说得好。”南宫星笑着拍了拍掌,拱手道,“魏前辈蛰伏多年,避世出家,
但心如明镜,不论何等微尘也无所遁形,实乃得道高僧,先前是晚辈看走眼了,
失敬失敬。”
魏宸竟不觉得这是讽刺,对“微尘”的讥嘲也置若罔闻,仍坐得笔直,道:
“天道中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唐门中一样有愿意与我们同行的正义
之士,只是七星门实在厉害,背后那位公子又心思缜密布局周详,我听同僚提及,
唐门的我辈中人已有多位丧命,这也是我不辞劳苦至此的原因之一。这位公子如
此居心险恶,不能不除。如意楼中有多位狼魂高手的影子不假,但北堂无心既然
能变为萧落华,与风楼主击掌盟誓,可见双方并非只能敌对争斗下去,少楼主,
武林是欣欣向荣,还是掀起血雨腥风,有时就在一念之间啊。”
南宫星忍不住笑道:“魏前辈,按你的意思,玉捕头遭文曲陷害刺杀镇南王
世子,全是某位公子的布局谋划,天道无辜受到连累,与此并无干系?”
“不错。”
“那当初七星门在白家事件中追着我们不放,也和天道无关?”
魏宸沉声道:“那是某支同僚所为,我有所耳闻。但七星门七位门主从来都
是独自行动,极少联合,总不能武曲被我同僚雇佣,文曲便也算在我等头上吧?”
南宫星不怒反笑,道:“魏前辈,没想到,此前的生死相争,原来不过是误
会一场。既然如此,那再好不过,如意楼楼主风绝尘,名号从未有过特意隐瞒,
天道如今的首领到底姓氏名谁,能否告知以示诚意呢?”
魏宸摇了摇头,“我不是不说,而是的确不知道。”
“那你这一批同僚,归谁管辖呢?”
“自然是我。”魏宸昂首挺胸,曾统帅千军万马的气势又隐隐散发出来,
“我昔年策马边疆,为天子守一方平安,如今习武有成,替天理行一番公道,实
不相瞒,我就是天道这一支人手的掌旗。”
话音未落,他已将一面袖珍令旗亮在手中,显然是为了自证身份。
南宫星从师父口中,对天道的大致结构略有了解。
天道最上层的组织者,即慕容悲到北堂无心这三位所处的位置,其实并无一
个确切的称呼,可以称之为首领、头目、尊主,此位之人与身边最亲密的心腹,
是整个天道的“核”。
在其下,有分区域统领一方的“尊主”,这些人至少也是江湖大派元老的身
份,均有调配大量人手的资格。
尊主这一职位会有数名护法,但护法并无实权,位高权轻,重要性远不如分
管具体行动的巡查。
巡查与具体负责一支的掌旗之间,便是身份是否单线保密的分水岭。
也即是说,魏宸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