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听书 > 虐心耽美 > 轻舟万重山 > 番外:格桑花 五
,那些激烈的斗争慢慢停止下来之后,他渐渐就发觉到了慕容桀的不妥。

慕容桀过去虽然脾气不算十分之好,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暴戾,四年不见,他的眼神都比过去多了几分嗜杀,只是之前心力交瘁,他没有留意,只当他是因为被囚禁而心情不好。

现在才骤然察觉出了这个过去几乎不变的男子再度现身之后的变化。

他不是不曾问过慕容桀关于那双眼睛情绪波动时变成紫色的原因,只是后者一直避而不谈。

阜徵心里不安,便私下派人去查,但是没想到刹魂魔教虽是创建了几十年,竟是神秘的很,久久都得不到消息,只依稀提到前一任魔教教主文辄心也是相貌年轻,一双紫眸。

他猜测这可能是魔教的什么秘法武功,装作不经意提及的时候,果然看到慕容桀眼神微起波澜,隐隐约约的情绪叫阜徵霎时心生不祥。

刹魂魔教那边这几年异动颇多,近来联系不到教主,便生了疑惑,阜徵拦了几封给慕容桀的传信,看过之后才大致拼凑出了这几天魔教的异变,他们似乎和一个叫做宿天门的组织对上了。

这个组织似乎有着某样能够克制刹魂魔教的东西,导致魔教一再避其锋芒。

而宿天门似乎和魔教有渊源,慕容桀不知为何,成了他们的主要目标。

这几年里,魔教一直在养精蓄锐准备和宿天门打一场硬仗,所以在频频高调起来。

阜徵把看过的信转交给慕容桀的时候,后者表情难看之极。

这等要传给教主批示的教中之事,显然是极机密的。

阜徵只当做没看见,俯身亲吻他的双唇,“回复的时候记得小心些,我还想和你呆久一些。”

慕容桀直接咬破他的嘴唇,在接触到那腥甜的血液时眼里了戾气剧增,“阜寒良,放我走。”

阜徵似乎不觉得疼,“……你觉得我舍得放?”

慕容桀咬了咬牙,“魔教大祸将近,我不能不回去。”

“然后就不会再回来了,是吧。”

慕容桀抿平了唇。

阜徵伸手抹开他嘴角沾上的鲜血,“连骗一下我都不肯,我爱你,你当真看不入眼?”

慕容桀闭上了眼,“你我不是一路人。”

阜徵眼神一暗。

慕容,世界上有个词叫殊途同归,等魔教覆灭了,你就只能留在我身边。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

魔教中来要人的,是最了解他们之间情况的丁思思。

“阜元帅,请您放了我们教主!”丁思思甚至不用旁敲侧击,抱拳上来便是直截了当。

阜徵冷然地看着她,“你怎么就知道慕容一定在我这里?”

丁思思皱了皱眉,“思思莽撞了,只是当日教主被白道高手所伤,还是连夜赶来了边关告诉元帅你小心仇家一事,之后再无消息,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无论如何阜元帅都定知晓些许原因。”

阜徵听罢,目光微动,却是忽然问起了另一件事:“你为什么没有和慕容成亲?”

丁思思脸色微僵,“思思与教主之间……并非元帅所想的那样。”

……

让他与此同时,被锁在房间里的慕容桀已经站了起来,锁链碎成段段落在地上,他将手里的书信捏成粉末,紫眸中暴戾肆虐成风暴。

“——阜寒良!”他一字一顿,恨不得将此人咬在牙关中撕成粉碎。

刹魂魔教本就在宿天门的步步紧逼中捉襟见肘,阜徵的暗势力竟然还插足进来,唯恨不能把魔教逼上死路!

他的身后站在一个浑身裹在斗篷里的男子,露出的一只素白的手拈着一段崩断的锁链,嗤笑一声,声线飘渺,道:“你千般万般护着的就是这么个白眼狼?桀儿,你当真越活越回去了。”

“闭嘴!”慕容桀狠戾地睨他一眼,满是厌恶,“我的事与你何干?!你别忘了,二十年一轮回,你现在抓了我也没用!”

“可惜,你还不够强,”那人叹惋一声,“继续挣扎吧,越是绝望,它才长得越大……”

……

待得阜徵甩脱丁思思,回到宅邸里迎接他的就是这一屋的狼藉。

“加诸吾身之刑,他日定当以命代之,不死不休!”

十八个字,字字苍劲有力,最后一个“休”字力透纸背,直把杀意逼向看者眼球,灼人心裂。

阜徵僵硬地撕碎慕容桀留下来的纸条,目光呆滞而哀凉。

十余年魂牵梦萦,得来的原来不过只是一个不死不休……!

他本以为慕容桀此番话已属绝情,但是当阜徵回京稍住几月之后,种种变故叫他几乎恨碎了牙。

太后手中来源不明的药物,被控制了心智的柳一遥,诡异的合欢之毒……

慕容桀在战场上帮了他两年,这些魔教中的隐秘手段,他怎么会……怎么会不清楚?!

面对宫中惨死的妃子宫人,失了冷静的柳一遥,还有痛苦不堪的五皇兄……由爱生恨,不过一念之间。

被迷失了心智浑浑噩噩的柳一遥反手关在德妃房间的时候,也许是愤怒也许是怨恨,也许是想起了当日丁思思坦然承认她是慕容桀的女人的情形,阜徵迷迷糊糊就吃了那合欢药的解药和德妃同了房。

清醒之时,他看着床榻上的无辜妃子,忽然就绝望到了窒息。

原来这才是人间炼狱……

他披上衣服,踉跄着想往外走,却在抬头的瞬间,看到了站在窗户边的一抹凛冽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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