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虹赶紧迎上前去拦住婢女,行礼道;“这位姐姐,学生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婢女吃一惊,见是一位温文儒秀的白衣书生,立即和颜悦色地回礼道;“公子想打听什么人,请说出来。”
“学生有一个姨娘,姓菊,远从汉阳来,听说是到了洛阳城住进了贵镖局,不知道有没有其人?”
婢女想了一下道;“哦,你好像说的是咱们未来局主夫人的老师菊前辈,小女子这就带公子爷去见她吧。”
剑南虹赶紧摇手,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不能进去见她,姐姐有所不知,这位姨娘对学生有一些误会,嘿,都怪学生去京城赴考,结果没有考上,还被人骗去一大笔银子,惹得家族人人对学生都无好感,姐姐进去只需悄悄告诉她老人家说外面有一个侄儿在等候她就行了,她老人家要打要骂也在外面,不会伤着她老人家面子。”
婢女同情地看看他,转身就返回小门而去。
不多功夫,婢女果然就领着菊姐走出小门来,菊姐一眼看见是剑南虹,顿时眉夹秋霜,面色严厉,她对这个少年公子实再无好感,一则是在龙虎山庄里曾经败在他手下,坏了盗图的计谋,二则那晚搏击中又被他一手切切实实地按贴在胸脯的**上,已经将他划入那种轻薄浪性的纨绔弟子之类。
婢女见菊姐怒气上冲,同情地朝这边瞧瞧,赶紧溜走。
剑南虹上前,恭行大礼道;“学生冒昧打扰,实再唐突,但是有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必须与您亲自面议,学生现在就去北门城外等候您,前辈一定要来——”说完,返身离去。
菊姐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声音,她怔了怔,然后也返身进得小门,不多时,她就套上披风斗篷,骑上坐骑,径直从大门而出,轻提缰绳向城北门驰去。
城北门郊外,剑南虹已经乘着玉骓兔先到那里在等候菊姐了,菊姐赶到,跨下雕鞍,将坐骑系在一颗树枝上,再慢慢向剑南虹走近,剑南虹再次叩行大礼,开口道;“前辈与白马镖局局主李飞雁不知是什么关系?”
菊姐冷冷答道;“无任何关系,只是老身的独传弟子秋馨是他的未婚娘子。”
剑南虹又问道;“前辈在白马镖局里汇集人马,是想再次对付大漠蒙迪等人,夺回寒江图,但是前辈想过没有,白马镖局里面的人马俱透邪气,而且还有关外满清的高手,前辈想过后果没有?”
菊姐不屑一笑,朗声回答道;“真君门乃名门正派,行事磊落,自己门庭之事不会假手旁人的。”
学生点点头,跨前一步道;“学生们推测菊前辈应该不是与李飞雁一路的,这样最好,现在学生就告诉您前辈,白马镖局里面暗藏着天大的冤枉与危险——”
菊姐听他话端里含有别的意思,不禁吃一惊,忙问道;“白马镖局里会有什么冤枉与危险,公子不要危言耸听。”
“前辈的弟子先前要嫁的人是白马镖局的二少局主骆常青,而不是李飞雁?”剑南虹又问道。
菊姐点点头,算是回答,她与剑南虹此时近在咫尺,不由静下心来再度打量这少年,见他目光清纯,温文尔雅中潜隐刚锐,一身正气凛然,而且对自己相当尊重,她也知道这少年的武功与名气只怕为天下寥寥的一流之中,如若换成其他人,飞扬跋扈之势不知何等傲慢,当下对他的敌意也渐渐减去,心想那晚自己蒙着面巾,这少年一时难辨男女,故而出手弄出误会,看来是自己偏见,对他产生误解。
剑南虹就将骆常青冤屈的事情从头至尾细述而出,直听得菊姐粉容失色,浑身颤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一把抓住剑南虹手臂道;“如果真如公子所说属实,那老身的徒儿岂不是认贼作夫,大婚之后岂不更是与狼共枕,这如何是好?”
“李飞雁可以基本肯定为魔宫魔徒,那些魔徒凶残狡诈,镖局出入的人物既然不是前辈所邀,那必定是些邪恶人物,他们一旦时机成熟,就要大开杀戒,浩屠江湖,后果难以想象。”说到此时,剑南虹见菊姐很紧张的样子,不免又安慰道;“前辈不必着急,您回到镖局后要装成若无其事一样,千万不要流露出些许情绪,以免李飞雁察觉,晌午后再带着您徒弟出来散心一般,再前往白马寺,我们会在那里等候您们,先让您徒弟与洛二少局主会面,其中的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您们与骆二少局主家人也好暗中有个防范,咱们下午见面后再商议下一步如何对付李飞雁。”
剑南虹又交待一些细节,就约定晌午后在白马寺相会,一切都顺利办完后,剑南虹犹豫一阵又道;“还有一什事,学生有几句话如物哽喉,不吐不快。”
“公子有什么话直说不妨。”菊姐已经消除了对他的敌意,而且开始产生好感。
剑南虹看一眼菊姐,大胆地说道;“前辈与龙虎双侠的恩怨也应该了结啦,不能因为上一代遗留下来的恩怨而毁了您们之间的情谊,学生希望您们和好如初。”
“唉——”菊姐深深叹口气,面色又凝重起来,胸脯不停地起伏,看得出来她内心很痛苦矛盾,不错,这十年来只知道为师报仇,含恨苦练功夫,就是自己毕生的知己也反目成仇,这一切都是被要报师仇的仇恨所淹没,自己也未醒悟与知己出手的那份痛苦,到是那晚在龙虎山庄被这少年一掌按贴在**上,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