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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绝跟在司马炎身后,果然找到了太子。于是趁其不备,将司马杰给救了出来。
“废物,一群废物…”司马杰将茶盏茶杯全部扫落在地。
想他堂堂太子,竟然受到如此屈辱,受屈辱也就算了,竟然还被死对头老七给逮了个正着,让他颜面尽失,这让他如何不动气。
这个时候旁人是不敢劝的,林绝却毫无畏惧,冷声道:“殿下,也该冷静下了。”
司马杰将手中扬起的青瓷瓶子给缓缓放了下来。
“先生说的是。是本太子气昏头了。”司马杰声音平静了些。
“殿下此次落入别人算计,好在有惊无险。否则只怕…”林绝说道。
司马杰也有些狐疑,把他抓起来,却没有杀他,也未以他为要挟,索要钱财,权利。那么此举的意义又是为何?
林绝也摇头道:“属下也未参透其中原委,只是此人行事似乎是恶作剧般,但是咱们也不得不防…”
司马杰点头赞同。
林绝暗道,吃了这次亏,想来司马杰该安生些时日了。
司马炎虽看了一出好戏,但到底未能真的有所斩获,况且送来消息之人,是敌是友,也未明朗。
以他的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是断不会容得下这样的隐患存在的。
才回府就让人按着蛛丝马迹务必找出幕后之人来。
只是见惯了太子眼高于顶的样子,能亲眼见到司马杰的惨状,倒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
隔日早朝,金銮殿前。
“呦,太子殿下真是勤勉,这么早就来了。”司马炎迎了上去拱手行礼道。
司马杰轻咳了几声,以掩饰尴尬,道:“七弟不也一样吗?”
“那可不一样,臣弟是高兴的一夜未睡,有些人恐怕不是吧?”司马炎意有所指的怪笑道。
司马杰的脸抽了抽,回道:“七弟说笑了。有人欢喜有人愁罢了,但愿七弟往后只知高兴而不知忧愁…”
“该说殿下是好气度呢?还是该说殿下忘性大呢?同样的事若出在弟弟身上,只怕要找个地洞钻起来再也不见人才是…”司马炎大笑着离开。
司马杰看着司马炎张狂的模样,双眼微眯透出一丝阴狠的光。
来日等自己登上宝座,看你还能笑的如此畅快?只怕也得冲自己摇尾乞怜吧!
“师傅,当真就一点其他办法也没有了吗?”叶绾神色担忧的问道。
隽娘的千日醉之毒,眼见着就要到百日了。如今却缺了一味药引这可如何是好。
前几日去瞧隽娘时,她都在睡着,神色安详,面色红润。看起来当真跟睡熟的常人一般。
少武许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只一个劲的哭,想要往隽娘怀里钻,就连从小带着他的奶娘也无方。
清悠摇了摇头,叹息道:“若是有其他法子,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又劝慰道:“生死有命。绾儿你尽力了。奈何天命难违,人力终是有尽时…”
叶绾的眼睛瞬间模糊了,抬眸看着清悠道:“可是师傅,知道又怎样呢?心还是一样会难受的…”
清悠将叶绾揽到怀里,绾儿性子到底纯良,即使看尽世态炎凉,人心难测,却依旧如此善良。
那么自己对她的安到底是对呢?还是错呢?
叶绾神色恹恹的,提不起半分精神。福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脑海里灵光一闪就想透了其中的关翘。
“小姐,小姐,奴婢想到了,想到了…”福安咋咋呼呼的大喊道。
叶绾嗔怪道:“福安,你何时才能有女孩子家的安静样儿。你这一惊一乍的可是又想到做什么好吃的了?”
福安撅着嘴巴道:“才不是嘞,奴婢想到怎么救隽姨娘了。”
叶绾疑惑道:“哦?怎么救?”
虽然心里想连着师傅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事,你还能解决?
福安骄傲的说道:“奴婢有时也觉着自己怪聪明的。许是跟着小姐久了的缘故吧。”
“就会贫嘴,有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叶绾轻笑道。
“咱们之前都走了歪路,老是把希望都寄托在清悠师傅身上,却忘了正主。这毒既然是少夫人下的,那她自然是有解药的…”福安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叶绾的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在福安的脑门上亲了一口,道:“福安,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福安红着脸低声说了句:小姐真流氓。
起身就要往墨砚楼去,走到门边却又止步了。
解药,给与不给都在凌天娇一念之间。自己若是贸然跑去,只怕也不一定能要到解药。若是一个不慎,惹怒了凌天娇,她再来个破罐子破摔,打死不给,旁人也拿她没辙。
那么派谁去,机会更大一些呢?
叶莫寻。凌天娇同床共枕的丈夫,二人虽是因利益结合,但凌天娇未必对叶莫寻无情。否则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
“哥哥可知,隽娘如今时日无多了,至于能不能救回,端看哥哥有没有这份心了。”叶绾直入主题道。
叶莫寻听说叶绾派人来请自己时大为疑惑,不想才踏进屋子就听到如此让人震惊的消息。
“叶绾,你什么意思?”叶莫寻抓住叶绾的胳膊问道。
“你以为隽娘如此贪睡乃是体虚之故?又何曾见过哪个常人能每日睡十来个时辰的?隽娘是中了一种名唤千日醉的毒。若无解药必死无疑。她是怕你担心才故意瞒着你的。”叶绾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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