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不了被父亲打骂一顿。”

一阵沉默。

一路疾行,陈星一直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那坚实而温暖的怀抱,让他感到特别的安心和幸福。他把脸贴在那雄壮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心跳、嗅闻着那汗味,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和满足。他一直想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可天太黑,只能在黯淡的月光下勾勒出他刚毅的轮廓。靠着这个抱着他跑出十多里路脚步都不见丝毫停滞的,如猎豹般强悍的身体上,一种踏实感让他沉沉睡去。他只想沉迷其中、不愿醒来。

榕树镇是这片地区非常热闹的汉、彝混居的小镇。镇上人口不到1000人。但这里商贾云集,游人众多,是通往一个国家级风景区的必经之路。

二叔强民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作为代表彝族的副镇有些複杂,因为天还没亮三弟强生就抱着一个沉睡中男人敲开了他的家门。听完三弟有所隐瞒的讲述后,他有片刻沉思。不过很快便答应帮他们尽快离开。好在两个侄儿也在天亮前赶了过来。于是他把他们带上了今天早上开往省城的第一班班车。

看到班车开出车站,他才微微鬆了口气。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有点麻烦,他知道父亲那死倔的性格。作为这一片彝族部落的大长老,他有极高的威信和权力。如果知道是他放走了那叔侄几人,一定不会让他轻鬆过关的。再说,寨子里搞的那个可笑的公投,虽然够yín_jiàn、够无耻,但也足以让全寨子的人对他充满怨恨了。咳!他歎了口气。开始思考应该如何应付父亲和山寨来人的追究和质询。

强民脚步匆匆地在镇上一条小街上走着。这不是他回家的路,他现在要去见一个一度让他朝思暮想、茶饭不思的人。想到这个人,他脸上一扫刚才的郁闷,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因为天色还早,镇上的居民和临时暂住的游客都还没有上街活动,小街上显得很是清静。不一会,他便来到一个小旅社的门口。走进旅社大门的时候,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敲开201房间的房门,一张帅气而硬朗的面孔就出现在强民眼前。强民看到那熟悉而略带沧桑的面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和心痛。他一个健步冲上去就给那个人一个熊抱,力量之大似乎想把这幺多年的思念全都揉进那人的心中。

“强民,强民,你怎幺还是那样呀?箍死我了!”

“赵厚成。你丫想死我了。老子就是要箍死你,谁叫你那幺多年都不和哥哥我联繫。”

“你知道我的,没背景、没地位,一个农民,怎幺好攀你这个大镇长的高枝!”

强民一记老拳锤在赵厚成坚实的胸膛上:“看你说的什幺话,哥哥我是那种势利眼的人吗?”

赵厚成笑了笑,对于这个曾经和他在一个哨所里的战友,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还记得那个一到晚上就来鉆他被窝的彝族青年;那些经常让他困惑的突如其来地大力拥抱;那些在他熟睡时偷偷抚摸他身体的有力大手……他可以理解在那人迹罕至的边防哨所中战友们的寂寞与空虚,但他真的不喜欢那种男人之间过分亲密的感受。想到这心里又不觉一阵苦笑,如果强民知道自己现在是为了一个他心爱的男人而不远千里来找他帮助的时候,心里一定会不很好受吧!因此来之前,他也犹豫了很久,但既然有了陈星的线索,他再为难也必须走出这一步。

好在现在的强民成熟、稳重了许多,看他那轻鬆、自然的神态,应该是已经早就走出了因为寂寞而踏入的误区吧。

有笑,好不亲热。聊了一会后强民拉着厚成就往街上一家小吃店走去。

两人点了有彝族特色的传统小吃。边吃便问起了赵厚成到这来的原因。

“你丫的到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见哥哥我吧?我估计你没那份好心。”

,我这次来主要是要找个人。”

强民“哦”了一声,道:“说来听听,如果那人在我这个区域里那就是小事一件。包你分分钟见到他。”

大好,道:“我一个公安系统的朋友告诉我,说有人看到他在你们这里的一个彝族山寨里出现过。”

强民一听顿时猜到了什幺:“你是说一个小伙子,大概20岁左右,皮肤很白,人长得很帅。”

“对对对,”赵厚成被这惊喜搞得有点语无伦次:“就是他,你见过他?”

强民低头吃了口食物,心里沉思:“那小子是什幺人呀?怎幺赵厚成会如此紧张他。看强生和阿甲他们的表现也是对那人在意得不行。该不会是厚成喜欢的人吧!嗯,其中一定有隐情,我先隐瞒一二,先听他怎幺说。想罢,他抬头道:

“我没回寨子,没见过这人。不过听说他们十天前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赵厚成有些疑惑,刚才见他还像是印象深刻,似乎刚接触过。怎幺低头沉思了一下就变了个口吻。他也不再追问,只是“啊”了一声。

“你找他有什幺事情吗?”强民见他不追问,自己却还想多了解一些,于是问道。

“没什幺!他是我弟弟,表弟。前段时间被一个黑社会分子挟持到这边来了,我小姨很伤心,让我一定要找到他,把他安全带回去。”

“哦!是这样呀。他叫什幺名字?”

“陈星。”

“那好,我知道了。如果一有他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强民稍微鬆了口气。他为自己刚才的多心感到有些汗颜。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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