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叔！你要打印到——什么……时候。”莫南笙刚冲进来就愣住了，一句话还没说完硬生生卡在嗓子眼里。
莫谨也是一愣，用最快的速度切断了联系。
只是莫南笙还是看到了。
“谨叔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莫谨眼神飘忽：“没有。”
“说实话。”
“哈，等你成人礼后。”莫谨自然也没有瞒莫南笙的意思，眼神的飘忽也便是装出来——毕竟若是他真想瞒着又怎么会这点都装不出来？
“你的了吧，十六位长老就差你了。”莫南笙把一卷宣纸扔在打印机上，“赶紧签了好表上。”
“对长辈可真是没礼貌，”莫谨在那里絮絮叨叨，“你说要是我不签会怎么样。”虽是说这么说，他手底下倒也在翻开宣纸。
“那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莫南笙这说的也不假，莫家严格的家规中便有一条——凡莫家子弟，成人礼各长老皆需签字以示通过其莫家身份，若半数长老未签，则逐出家门，下任既定家主则需各位长老皆签，否则逐出家门。
一边的莫谨不知从哪儿拿了支吸饱了墨的毛笔，认认真真用篆书把字签下。
“你就一定要用篆书吗？”
“没事，你看，吕檀都用得都是草书。”
“那等会签得手抽别怪我没提醒过，”若是仅莫南笙的一人的申请书自然不可能是一大卷，“这次是三十七个。你加油。”
“啊——比往年都要多啊。”
“没事，三十七个，你慢慢来啊。”莫南笙笑着，在一旁搬来凳子坐下，“那么，给你这一段时间，思考一下，你们这帮长老，到底在瞒了多少东西。就从刚刚你的通话说起好了。”他嘴上说着不急，其实都快急飞了——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两个在互掐的家伙就是前阵子失踪的两个老混蛋。
莫谨什么看不出来，偏偏就在那慢慢悠悠：“哎呀，这个——明显不合格嘛——不签。哎——我再看看——好像行——”五分钟能签完的字被他硬生生拖了二十分钟。
“喂喂喂！你再那边签年月呢？这边事情还没完！”莫南笙的通讯器闪了两闪就自动接通了，投影中一个怒气冲冲白发白须还自带仙气儿的老头在那喊。
莫南笙直接把通讯器镜头给了莫谨。
“二狗子！你怎么回事？”
莫谨听见那声音吓得一个激灵：“我两分钟以后就给您送过去。”
投影闪了几闪又灭掉了。
莫谨签完拔腿就往外跑，给莫南笙扔下一句“打印完以后拿着东西去门廊第三个柱子右转，把摄像头顺时针转三圈。”就在外消失不见了。
莫南笙心里急啊，说是那打印机怎么那么慢——好好好，最后十……九……八……四……三……二……一页。
一沓纸打完抓着就跑。
另一边，门廊第四个柱子右转——
“我去……我要不再去劝劝南宫……”白文砚扶着额头。
“劝不动啊……”
“你说他会不会今天晕过去。”
“那老头嘴够严……问不出来老三的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