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气结,已经说不出话,他居然拿我家的亲戚来威胁我。
我不再说什么,也不想再解释什么,转身颓然的上了楼,换上自己先前的那套衣服,那是咖啡色的连衣裙,是我写文赚来的钱买的,很便宜。
我换上后就下了楼,金宸幸正提着潇曼的衣领,“怎么?还不走?你是不是指望再跟我发生关系好怀上我的种?然后攀上金家少奶奶的位置?”
潇曼吓的连连摇头,已经浑身颤抖,金蔚蓝被保镖钳制着。
“你别伤害我妹妹,不然我死都不会离开中国。”
金宸幸犹豫了会松开了她,“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你答应我的事如果反悔,你付出的代价会惨痛!”
潇曼赶紧跑到金蔚蓝的身边,最后他瞥了我一眼,“好好对自己,保重。”
这一声保重牵系了太多的东西,他的眼里满是不舍,他为了我能继续活下去而选择了离开中国,他的眼神告诉我: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金宸幸背对着我们,两手交叠在身后,沉默不语。
金蔚蓝带着潇曼走了。
“蓝哥,蓝哥!”金宸樱大喊着冲了上去却被金宸幸的臂膀箍住。
“别追了,你没戏。”
一句话把金宸樱打入冰窟,她像烂泥一般摊软在地,她的希望和不舍被瞬间埋葬。
“你就这么喜欢虐待和打击你身边的亲人吗?”我站在他身后绝望的轻问,虽然我不喜欢金宸樱,可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没有错的,看到她那副很挫败很惨的模样,我的心都跟着不由的揪住了。
“你走吧,我既然答应放了你,我就会做到。”
“那真是谢谢了。”我面无表情的丢了句经过金宸樱时,看到她欲言又止,我没有理她径自走到了爸爸的身边。
爸爸因为头着地才会死,地板上的血已经凝固了,我心痛不止,捂着肚子,生怕流产,这个孩子再怎么着,也是我的骨头,我不想流产,我实在舍不得这个孩子……
“夫人。”助理刚叫了一声被金宸幸的眼吓的噤了声。
“我帮你吧。”助理蹲下准备背起我爸。
“爸,我们走,我们走。”我摸摸爸爸班白的发丝,不忍再看,助理这时候背起了我爸朝外走,而他却依然背对着我,保镖没有一个帮忙的,他居然绝情到这种地步。
我最后看了眼他的背影,依然那么高大,深蓝色的条纹衬衫下是笔挺的西裤,流线的裁制把他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挺拔俊朗,可是他的心却硬如石头。
只那一眼,我离开了新婚别墅,与他彻底断了,连退婚的形式都没有,我因为被他误会而就这样被扫地出门。
我走后,金宸樱爬起来,她本来是想报复我的,他觉得哥哥这么顾忌亲情,又知道以前我和金蔚蓝的事都没有下过狠手,这次也一样不会伤害到金蔚蓝,而只是会惩戒我,把我赶出去,却没料到这个结果使她意外非常,她失去了嫁给金蔚蓝的一次机会,梦想彻底破灭。
“我恨你!”金宸樱爬起来大吼一声忿忿的离开了别墅。
佣人和保镖都退了下去,哪敢多待。
夕阳西下,墙上那抹落寞的影子看上去十分挫败。
他仔细想了想,这两个月里,确实没有真正的把种子播到我的身体里,那么我怀的就一定是金蔚蓝的孩子。
想到这,金宸幸的心一阵绞痛,无人的客厅,他上了楼。
在我们曾经甜蜜的房间里,他摸着心口,步伐不稳,卸下了无情的面具,此刻的他一下摊坐在白色竹摇椅上,像泄了气的球,一点王者风范都没有了,满脸的伤痕。
只是一向养尊处优,处处被人巴结的金宸幸他流不出一滴泪。
他狠狠的捶打着椅把,一下又一下,他才知道我在他心里已经深了根,想拔掉很难。
明明很难过却流不出泪,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那么失败,对于一个女人,束手无策,明明想留下我,却因为我对他的‘背叛’而没有任何理由挽留,有的只是无情和伤害。
伤害了我,也伤害了他自己,直到晚上带一夜,他滴食未进,雪茄的烟雾迷离了他的眼,他像雕塑一样躺在椅子上。
很久,灼热的烟烫醒了他,回神他吐出最后一丝烟雾,掐灭。
缓慢的拿起手机,“通知媒体,说白倾心因为还不构格做金氏少夫人,被我出局了。”
电话那头回应后,他放下电话,打开电视,没有一个小时,娱乐频道已经播出了他发布的消息。
现在是全天下借知了,那些少女和千金小姐,想必大为惊喜,恐怕今夜要作个美梦了,只是不知道谁那么倒霉会步我的后尘,也许后期她们将没有一个异性朋友了。
而我,出门之后,我随助理打了车,他流着汗把我死去的爸爸背到了马路边,终于打到了车,把我父亲先放在后座上,我和他坐了上去。
“您去哪?”他问向我。
几秒之后,我扯出几字。
“太平间……”
南京人不时兴摆灵堂,当天死了的亲人当天拖去太平间,没多久就会火化。
当车子穿过一条幽窄而玉玉葱葱的长路之后,拐弯进入了火葬厂。
四周都是树,诺大的四方形圆场上面是阶梯,圆形场的对面是太平间,而走上阶梯是一个超级大的露天之地,再朝右边走上几个阶梯是摆放灵堂的大堂和火化的火炉房,分别有很多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