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声沉闷的雷音滚过天际,紧接着,咔嚓一声霹雳响,在天地间闪现出一道立体的白光,白光划过一道弧线,霎是惊艳。
稍纵即逝,白光消失,旋即,豆粒大的雨便从天空中噼里啪啦的滚落下来。
萧邺正走在下班的路上,本来,刚刚风吹的挺横,歌唱的挺溜,裤线抖擞的挺兴,脸蛋绷的挺硬,表面上哼哼唧唧的他,怎奈却突然遇到这样的鬼天气,令他实在感到沮丧。
“这缺德败家的玩意,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还翻儿就翻儿了?”望了望雷鸣电闪的天空,萧邺不禁暗骂了一句。
大雨急骤,萧邺也不由自主的在雨水中拼命的跑动起来。
哗哗的雨水很快就让干燥的土地泛起了泥浆,萧邺飞跑的速度也随着道路的艰难而减弱下来。
他的浑身上下很快就被雨水打透了,裤线刚刚还是笔直,现在也走了形状,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被串成的一条条雨帘顺着脸部和腮帮子向下横流着……。
萧邺用手抹着头发上和脸上的雨水,不时的往外喷着吐沫。
由于此刻距离家里的路程还太远,无奈,萧邺只好打算找个安全些的角落里先躲躲雨再。
举着手臂,遮盖在迷离的眼帘上,在模糊的视线中四下一望。
嘿嘿,还真不错。
就在大坝的西侧不远处,有一处像是被废弃的土坯房屋正鬼使神差的矗立在那里。
远远望去,房屋前面的房檐上,刚好探出一个能避雨的凉棚,那个房屋好像是一堆破烂堆砌而成的。在暴风雨中飘零着,尤其是房上的那些破砖烂瓦,和遮盖房的,一块早已开裂的塑料布,不时的拍打着房檐,在风中摇曳,甚为凄凉。
萧邺瞧准了目标,内心带着一丝庆幸,然后不再犹豫,便风冒雨的朝着那个凉棚跑去。
很快,萧邺就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目的地,虽然四下漏风,但早已被大雨浇的蒙圈的萧邺还是感到这里挺不错。
萧邺背对着土坯房站立在凉棚下面,浑身打着哆嗦。同时觉得耳边也肃然了很多。
他望着外面迷蒙的雨雾,不自觉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卷,叼在口中,燃后,他狂吸了几口,一是为了过过烟瘾,二是为了安抚一下自己不安的情绪。
原来,别看萧邺平日里总是梳个背头,穿的立立正正的的,上下班的路上还总是喜欢腋下夹着个文件包啥的,但他却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人。
虽然已经上班半年了,在工厂里跟师傅好歹二三的也算是学会了一门手艺——钻工。
但令萧邺感到丢人的是,单位的钻工房里的一屋子人除了他之外,全部都是女工,另外每天大家都是干计件活,他天生有些手笨,所以,出来的成品数他萧邺的少,这不,今天是开奖金的日子,平日里活干的少,钱自然也开的少。
为此,一些同事,尤其是车间的领导们,没少给他白眼看。
幸亏钻工班的班长平日里照顾他,时不时的帮他磨磨钻头啥的,那个班长叫云楚曼,是个女的,比他长三岁。
云楚曼,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楚楚动人,曼妙多姿,那丫头不仅模样俊俏,干活的时候还特别厉害,不大一会儿就能钻出一大堆的成品来,像变戏法似的。
“这双爪子,真是没白长!”萧邺一看到云楚曼干活时的利落样子,心里就羡慕嫉妒恨个要命。
不仅如此,云楚曼还是一名耀眼的厂花,厂花就厂花吧,关萧邺何事,问题是在云楚曼屁股后面一大堆的追求者中,萧邺也算是其中的一个。可是高傲的云楚曼根本就对萧邺不理不睬。
半年了,他整日都生活在赚钱不多和得不到云楚曼正眼相瞧的烦恼之中。
“云楚曼呀云楚曼,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追到手呢?”
望着迷蒙的雨幕,萧邺心下禁不住苦叹道:“唉!爱咋咋地吧,反正男追女也属于正常的事情,明天我就主动和她打招呼,管她咋样想我!”
就在萧邺狂吸香烟,不断哀叹的时候,来奇怪,就在他的身后,突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一些淡淡的光晕圈正从那间废弃的土坯房的门缝中不间断的闪现出来,旋即,那光晕圈一圈比一圈宽大,不断的盘旋着,像是在翩翩起舞……。
渐渐的,随之时间的延长,那光晕圈不仅形状上时刻发生着各种变化,就连颜色也不断的在转变,由刚刚的纯白色一会儿转变成淡绿色,一会儿又转变成灰褐色,一会儿又转变成紫色和红色,不同的色调转变,不同的形状更替,飘飘忽忽,闪闪烁烁间,最终,那些美丽的光晕圈竟然在萧邺的背后画起了曼妙的图案……。很快,那些图案渐渐的汇集在一起,逐渐凝缩,最终,竟然形成了一颗成人拳头大的不知名物体,之后,那个东西继续悄无声息的在萧邺的背后飞舞着,盘旋着。
好在这一切的发生萧邺都不知道,若不然,他定会被吓的昏过去不可。
随之时间的推移,那个拳头大的东西不断的盘旋,开始变的越来越,由刚刚的成人拳头大,变成了婴儿的拳头大,渐渐的越来越,越来越,最终,竟然成了豆粒大。
就这样在萧邺的后脑附近悬浮着!
“咔嚓嚓!”
与此同时,天空中忽然再次滚过一阵尤为响亮的雷音,萧邺的身子不由跟着浑身一震,他自就对这种惊雷有一种胆怯,所以,在雷响的一瞬间,嘴中那根烟掉出去的同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