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做什么?”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觉得我做不了主?”

“请小雪姑娘垂怜。”莲儿发觉失言,慌忙垂下头装可怜。

“一,二……”懒得再同她罗嗦下去,淡淡地望着窗外——都晌午了呢!不知道怀彦跟那姓萧的谈得怎么样了?

“是,奴婢告退。”莲儿的笑容僵在脸上,咬了咬唇,静静地退了出去,却并不走远,只站在院外远远的候着。

看来,她对自己的姿色很有信心,不见到怀彦是不会死心的。算了,她喜欢站多久,就站多久好了,我管不着。

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我冷哼——丫环?那满身的香气,细若春葱的嫩手,哪里有半点做下人的样子?萧云贵真当我是瞎子呢?

算了,这些烂事我懒得管,还是想想看,我能帮些什么忙吧?返身,我进入书房,托着腮,陷入了苦思。

幸亏非典时我正好在校刊社兼记者,写通讯时搜集了大量的资料,虽然记得不是很完全,总还有些模糊的印象。

我把记得的那些应该注意的事项,择其紧要的记在纸上。自己再仔细思考了一遍它的可行性,连带着把实施的细节也一并考虑进去,这才掉头往门外跑。

问了门口的守卫,我很顺利地找到了无名。

他正忙着指挥衙役把那几十车的中药材分类堆放,低头翻检,记录在册。无尘却没看到人影。

“无名!”我兴冲冲地跑过去,扬了扬手里的宣纸:“我来了!”

“王妃,你怎么来了?”无名抬头瞧见我,一脸的不悦,皱起眉头:“不是让你别乱跑?待会王爷怪罪下来,谁担得起他的怒气?”

“我哪有乱跑?你不是在这里吗,怕什么?”我笑了笑,把纸递到他鼻子底下:“我小时候,老家也曾发生过瘟疫,规模比这里的要大得多。但因为措施得当,所以,很快控制住了,没有什么人员死亡。我依着记忆,写了几条疫情防治条例,你看看,行不?”

“是吗?给我瞧瞧。”无名到底是大夫,一听说有治疫情的好方法,立刻就忘了责怪我,把头探过来,瞄我写的什么。

“咳,王妃,你的这手字,还真是,很特别啊!”无名睨着我,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

“唉呀,我知道写得很难看,想笑就笑吧,不用偷着乐。”我笑嘻嘻地瞅着他,轻敲着纸:“你就别管字了啦!只要内容好就行了!”

“第一条:加强个人卫生,做到预防为主。”无名笑笑,瞅了我一眼,不置可否:“第二条,患者断然隔绝,防止交叉传染。第三条,发动群众自救,互救……”

“喂,怎么样?”我急不可耐地打断他——这些都是亲身经历,不会有错的!

正文 让你来主管算了?

“这第一条倒还容易,只是这第二条,断然隔绝,好是好,只怕不易执行吧?”无名揪着须,陷入沉思:“再说第三条,现在大家畏病如虎,见到病者,躲都来不及,谁还会互救?”

“最要紧的就是这一条啊!一经确诊的病人,必需隔离。我想,由朝庭出面,拨出一片专门的住所,让患者集中到一起,集中治疗,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吧?”

“至于自救和互救,倒不是一定要他们帮看病人。可以是另一种形势啊,是大夫的可以献医献方,有钱的可以出钱买地,买棺材,那些什么都没有的人,帮着打扫街道,消毒什么的或是掩埋死者,这总行吧?”

“行,怎么不行?”

“看,有人同意……”我得意洋洋地瞅着无名,他低头装忙碌。然后……我发现不对劲,回头一瞧,君怀彦站在身后,负着双手,冷冷地睇着我。

“嘿嘿,你这么快就谈完了?真厉害!”我微笑着向他竖起大姆指。

“哪有你厉害?一会儿功夫,列出一长串条例,说得头头是道。不如,这次恤灾,让你来主管算了?”君怀彦瞧着我,面色y沉,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

“嘿嘿,我人微言轻,见识也少,区区小民一个,哪能跟你堂堂王爷相比?”我挤出一脸的笑,掉头,打算脚底抹油:“好嘛,我不打扰你们办正事,我走还不成?”

“回来,”怀彦伸手,扣住我的腕,似笑非笑地睨着我:“花那么多心思写了,不打算给我瞧瞧?”

“哪!”我没好气地把纸往他怀里一塞,垂着头往回走,刚走到门口……

“等一下。”他再一次叫停。

嗟,当个王爷了不起,把人唤来使去的,很好玩,很威风啊?

“又怎么了,昭王爷?”我咬牙,回头瞪他,一个字一个慢慢地迸出来。

君怀彦,看在现场有太多人,我给你面子,不跟你较劲,你也别太过份了!

“饿了吧?一起吃过饭再走。”怀彦若无其事地上前,拉了我的手,淡淡地笑。

“嘎?”我傻眼,刚憋足的劲,忽然就似破了的气球般,漏了。

“嘻!”无尘跟在他身后,掩住唇偷偷笑。

可恶!居然被他耍了。奇怪,他什么时候学会了开玩笑?

一顿饭就在怀彦心情愉悦,无名埋头苦吃,无尘憋笑而我极度郁闷,食不知味之中渡过。

好笑的是,等我回到屋里,那个莲儿居然还在院子里傻傻地等——除了佩服,我还能说什么?

一个人枯坐无聊,脑子里反复回忆着非典的盛况。那一幅幅画面进入脑海,然后突然定格——对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几个口罩给他们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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