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当真吧?

马车轻快地奔驰在宽敞的大道之上。可我的心情却郁闷得一塌糊涂,张了几次嘴,很想跟他说:“刚才那番话,你别当真,我胡说的!”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种事,真要慎重其事的解释,不是此地无银吗?

但不做任何解释,对着双手枕着后脑勺,斜靠在车厢中,一脸轻松惬意的君怀彦,我又总觉得自己吃了暗亏——这小子,心里不定怎么爽呢!

不管解不解释,好象我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真是呕死了!只得沉着脸,自个跟自个生着闷气——随便说两句应应景就好,我干嘛吃饱了没事干,说得那么情深意重?

一路上只得紧闭着嘴,沉默不语。他却好象全无所觉,依旧自在得很——是,他本来就是个闷葫芦,我怎么忘了?

“停车!”眼睛瞟到窗外急掠而过的街景,我大叫一声——哼,惹不起,躲得起,我去学校,行了吧?

“吁~~!”马儿长嘶一声,急停在校门口。

“借过。”我板着脸瞪着君怀彦——没事长那么高大,堵在那里象座门神。

他不吭声,默默瞧了我一眼,长腿一伸,轻松地跳了下去,负着双手,自在地四下打量着。

站在校门口,注视着那块高悬在校门口,刻着“希望小学”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的黑底金漆招牌,心底莫名地涌上了一股自豪感——这可是我一手创办的学校呢!

云书桐根据他们的程度,把十二个孩子分成了两个班,两间正厅正好分成了两间教室。从窗外望去,此时张幄与江子枫正分别在给孩子们授课。

微笑着从侧门进到后院,惊喜地发现,那几棵樟树下,两个我梦想中的秋千架,在随风摆荡,象两只迎风展翅的蝴蝶。云书桐弯着腰正在试着它的结实程度——想不到他的想法竟与我不谋而合!

“大哥!”我笑容可掬,甜甜地唤了他一声——这意外的惊喜瞬间将我的郁闷冲到了九屑云外。

“雁儿。”云书桐闻声回头,平整光洁的额头上微微见汗,在阳光的照s下闪着淡淡的光芒。

“昭王也来了?”他一脸惊讶地瞥了一眼紧跟在我身后的君怀彦,朝他略点了点头。见我一瘸一拐的不方便,趋前两步,伸手搀着我的臂,嗔怪地皱了皱眉:“你的脚伤未好,怎么不在家休息,跑来做什么?”

我老实不客气地把身体的大部份重量交到他手上,示意他把我扶到秋千上坐定,轻抚着那漆成深蓝的架子,咧着唇笑得开心极了:“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两个秋千呢?”

云书桐双眸闪亮,在我身侧站定,伸出手轻轻替我推着秋千,瞅着我微笑:“你喜欢就好。”

“哼,无聊!”君怀彦哧地一声冷笑,大煞风景地迸出两个字。掉过头,转而去研究放在门廓下的那块黑板。

“嫌无聊就别进来啊,谁请你来了?”我气得捏紧拳头,恨不能在那张俊脸上狠狠揍他两下——这家伙,天生拥有那种破坏好气氛,把好好的人疯的本事!

君怀彦斜眼瞧着我们之间的小动作,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只不过办一间书院,犯得着挂这么多匾吗?要不要干脆替你贴个皇榜昭告天下?”

“对了,雁儿,这是你要的匾吧?想写几个什么字,要把它挂在哪里?”云书桐见气氛有些僵,急忙打圆场——偷偷给我递了一个眼色,示意我别跟他吵。

正文 俊男榜

“哼,无知!”这下我可逮到理了,立刻有样学样,给他冷冷地哼了回去,不屑地撇着唇:“这是黑板,用来给孩子们教学的,懂不?”

“书雁,你来了?”江子枫恰好结束授课,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他见到我裹着的左脚,皱紧了眉头:“脚伤没好,不在家养着,谁让你来了?”

呃……居然跟云书桐说得一模一样。瞧着君怀彦嘴角那抹渐渐加深的嘲讽的淡笑,我忽然气闷得厉害,别过头不敢接触他的视线——奇怪,我又不是他的谁,干么心虚?

“小雪姐姐!”沈觉明一眼瞧见我,兴奋地提了个竹笼,冲到了我的跟前——忽然发现君怀彦也在场,怯怯地停下脚步,下意识地把竹笼往身后藏,乌黑的眸子滴溜溜地乱转着,不敢靠近我。

“小雪?”君怀彦颇带玩味地瞟了我一眼,嘲弄地道:“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

“哦,这是雁儿的r名。”云书桐面不改色,微笑着替我圆谎。

“是吗?”君怀彦显然并不信云书桐的说辞,轻挑了眉毛,淡淡地冷笑,不置可否——云书桐坦然回望,浅笑以对。

“觉明,藏着什么好东西啊?”我不理君怀彦与云书桐之间的暗流涌动,笑眯眯地睨着沈小鬼——还是小孩子可爱得多!

“小雪姐姐,送给你。”沈觉明羞涩地冲我一笑,把竹篮放到我面前,飞快地跑走了——精巧的手编竹篮里,一只漂亮深灰的松鼠正眨巴着美丽的眼睛盯着我。靚靚…更多精彩

还以为早就放跑了,想不到这小家伙还踮记着把这玩意送给我呢?为了它,我可是牺牲良多啊!

瞧着这美丽的小东西,我忽然灵机一动,朝江子枫微笑着道:“我好象听你说过你会作画?”

“略知一二。”江子枫不知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所保留,淡淡地回答。

“假如我现在要你把它画下来,你需要多长时间?”我朝那只松鼠轻轻呶了呶嘴,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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