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流毒对那实话实说言听计从的药性也有影响,总之是好事。

一边的册子上记着试药之人的□□况,姓名,生辰,家庭,还有患过的伤病。这样处处周到的试验才能稍微保证结果的可靠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看着那发抖的少年,尤离淡淡道:“我跟你无冤无仇,让你这样活着我也不忍心——但是,人各有活法,我也没办法。”

少年哭求道:“求……放了……我……”

尤离笑道:“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少年忐忑回答:“血……血衣楼……”

尤离点头,“除非你死了,否则是走不了的。而且这里哪儿不好?我天天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从来没有亏待,也没有拿你试毒,这个药不会死人的,你不是喝了很多次了吗?这回不过是变成药丸了而已,怕什么——”

少年被绑住,动弹不得,哭诉道:“我……家中还有个弟弟……他才十岁……”

尤离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哦,那又如何?”

少年哽咽,“我……他……”

尤离道:“我生下来没爹没娘也活到现在了,再说,既然是你弟弟,那跟我何干?”

他侧头瞄了那少年的资料一眼,“再说,你家不是还有人?他不至于夭折。”

少年的抽泣还在,“叔叔他们不会管他的……”

尤离不耐烦道:“你娘总会管他的,别废话了——”

少年呆呆愣住,声音低不可闻,却带着浓浓的困惑——

“我娘……我娘??”

尤离正翻阅着手里的东西,随即往案上随手一放,倒了一颗药丸,捏住少年下颚喂了下去。

凝炼后的药效发挥更快,尤离看到他停了哭,便随口问道:“你家都有谁啊……”

少年眼神呆滞,立刻回答:“我娘,我弟弟。”

尤离满意点头,起步走了出去,冲门口守卫道:“今天就到这儿了,把他带下去好好关着罢。”

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桌上的册子写了他家住哪儿,我估摸着,他家状况不大好。你们去两个人,暗中接济一下。”

两个守卫低头应道:“是!”

尤离活动着手臂道:“这些人都不能苛待,否则试出来的结果有误,唯你们是问——”

守卫道:“按照您吩咐,一直好好伺候着呢,这试药人当的比咱们还舒坦。”

尤离一笑,“那你要不要也试试,比当守卫舒服多了。”

守卫忙道:“堂主饶了小的罢!小的还没娶媳妇呢……”

尤离笑道:“行了,不逗你们了,把他送回牢里,你们也可以吃饭去了。”

他转过身,衣角暗色的蝠纹被风吹过,带着动荡的轻快,起伏不止,依依动人。

无活

影堂堂主。

良景虚。

叶知秋一直在默念尤离这个名字,万里杀的事情早就传遍四盟,他,唐竭,冷霖风,还有傅红雪和燕南飞无一不面带忧色。

尤离已经爬到了这个地位,杀伐不可避免。然他传了消息——佯装攻楼,趁败且退。又为何非要用那种骇人听闻的手段退敌?

燕来镇上的探子等了多日,尤离也没有再传什么消息过去,血衣楼里异常平静。

然后叶知秋收到了一个让他仿佛置身数九寒天冰窟中的来报。

江熙来重伤垂死,被孔雀山庄的人送去天香求医了。

他若死了——尤离岂不是也要死?

叶知秋当即也赶往了东越。

梁知音的圣手,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这样安慰着自己,直到看到梁知音忧心忡忡的双眼。

“叶盟主!”

叶知秋急迫万分——

“那位江少侠如何了?!”

梁知音道:“性命终究是无碍了——”

叶知秋听出这后半句一定还有什么噩耗,空洞的心跳依旧未停,然后双目一怔,沉重得再也说不出话。

这样的沉重让他们都无法去面对江熙来,甚至希望他晚一点醒。

但是太白剑客终在十日后醒了过来,有无数的疼痛唤醒他,右手手腕却没有任何感觉,嘶哑的咳嗽惊醒了床边一个粉衣女子,清秀的双眉微微一蹙,杏眼一眨,娇声软软——

“你醒啦——”

有浓浓的失望在他心底泛起——没死。

还活着。

没有死啊——

左手尚能移动,这让右手腕的异状更为明显。

待到叶知秋到他床前时那难以启齿的纠葛神色也更让他心寒。

江熙来开口言明:“同心蛊已解,叶盟主不用担心自己儿子丧命。”

叶知秋沉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江熙来费力一笑,“叶盟主就快抱孙子了,晚辈先向您贺喜。”

叶知秋浑身一震,江熙来用如此悲绝的语气道出,完全不能让人生出任何喜悦之感,反而是浓浓的不安和惶然。

叶知秋仍追问:“究竟发生何事?”

江熙来轻咳数声,心脉余痛犹在,“萧四无要杀我。”

叶知秋道:“为何?”

江熙来闭眼极力忍耐,痛苦在眉间起伏,送药的天香女子方一走近便急急推开叶知秋,惊声道:“他心脉受创内伤极重!叶盟主莫再刺激他!”

床上的人嘴角沁血,挥开她的搀扶凄笑道:“他为何杀我——因为他看上了叶盟主的儿子!你的儿子要当爹了,叶盟主便是做爷爷的人了——叶盟主可高兴吗?!”

他转头怒视——

“苏姑娘每天送药有何用——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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