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修饰的艺术,梅芯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有点迷惑,这个浑身冷漠清高的人是自己么?
她不知道在不经意间,她已经在一步步靠近厉怀璧,被他的气场所影响,她开始也在慢慢蜕变。
挽着小首饰包慢悠悠小步走出来的梅芯老远看到厉怀璧正在手提上严肃着脸处理文件,听到她到来抬头看,不由眯了眼,款款而来的梅芯真的如同一个高傲的人鱼公主,他的眼神是犀利的,他看得出女人的无意识变化,这是他要达到的目的而这个目的正在接近目标。
收起了电脑他示意女人挽住自己,再一次在她耳边提醒她抬头挺胸,然后出了房间。
酒店大堂金碧辉煌的透着一种璀璨的气派,这里出入的都是富豪,当然,在这里玩乐的,也是令人无法想象的巨资。
引着二位从一个陈列着一排摆放着不少古董的水晶玻璃柜的通道进入赫赫有名的葡京娱乐城,这里又换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小姐领着二位直达贵宾厅。
像厉怀璧这样的贵宾级人物来赌,也是和芸芸普通人分开的,自有那独立的房间供他尽兴,当然,今晚并不是单纯的来玩,男人还有一场交易要做。
玩乐和事业,永远都是可以共生的,这点,厉先生是好手也是高手。
在这个豪华水晶宫式的房间里已经有人等候着他的到来了,一个略显得有些矮胖秃顶,但是红光满面的中年人典着略凸的肚子看到厉怀璧高兴的迎上来呵呵笑道:“哦,厉先生可算是来了,让我好等啊!”
厉怀璧在商场上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似笑非笑让他看起来深沉莫测,他既不表示谄媚也无需过于冷酷,只是拉近了梅芯淡淡说了句:“陪女人化妆总是要时间的,崔司长久等了,抱歉!”回头又吩咐了小姐开一瓶xo说是表示歉意。
他这种豁达淡然的表示方式略带一种俾睨,显示他的身份又不让人难堪,崔司长显然比较受用,男人嘛,无非酒色财气,以厉先生的地位给他的尊重也足够抵消他的等候了。
宾主落座后,赌场的庄荷(工作人员)来询问二位开赌的筹码和玩法,厉怀璧笑笑说让崔司长选,崔司长自然又客气的推给了厉怀璧。
厉先生没有再推,打了响指要了一千万的筹码和扑克牌,随意的说咱就来玩一次梭哈吧。
崔司长自然没有意见。
一千万的筹码被要求按照两百万俩个,五十万十个,剩下的散成一万一百个堆上来,梅芯看着花花绿绿的小圆盘子心里头想这么几个塑料玩意就代表着一千万,那是多少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赚到的钱啊。
这里不过是拿来玩乐的游戏筹码而已。
感慨归感慨她倒也没啥表情,男人带着她参加了许许多多的宴会不是白长见识的,她已经学会了冷眼看一切,至少在外人看来,她那张木讷的脸还真有种泰山崩于面色不改的能耐。
对方也要了一千万的筹码,堆放上台面后,彬彬有礼的庄荷将完整全新的牌当着二人面拆开放进发牌机,随即询问是否开始。
崔司长自然无所谓,厉怀璧却捞过在一边装冷静的梅芯让她在身边坐好,将一万的筹码推到她面前随意道:“玩不?你来下注吧!”
厉怀璧似有若无的口吻听起来比吃饭还普通,梅芯却差点涨红了脸露出了慌张,看看男人小声说:“我不会!”
男人凑过头来刮了下她的鼻子,没事人似的说了句:“无所谓,玩玩而已,我教你!”一仰头,示意对方开局。
对面的崔司长看着好玩,满脸羡慕:“厉先生果然怜香惜玉哦,坐拥美女今晚怎么样都是fēng_liú嘛,倒挺符合你们华人那一句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啊,哈哈!”
厉怀璧将梅芯的手指头习惯性的把玩着无意识的挠着,也不知道是否是真心:“我的女人,自然要让她开心才好!”
庄荷将四张牌分别发给了俩边,明牌梅芯这边是红桃a,对方是红心10,庄荷看向梅芯,她一脸无知的手足无措,厉怀璧则一脸随意的在她耳边道:“去下注,随便多少!”
梅芯只觉脖子后痒痒的汗毛倒竖,下意识的想躲,可惜被禁锢在男人怀里根本没法动,厉怀璧又捞着她的手将一叠筹码随意抓了把扔出去,哗啦了一声几万元就那么被推了出去,重重砸在赌台上。
崔司长那头已经有人给点了一支雪茄,喷了口也一副随意的样子跟了注,庄荷又发了俩张牌,依然是一张红桃k,对方是红心j,男人随口在她耳边教导她:“谁牌大就从谁这里发牌,你只要选择加注还是跟注就好,这个房间是随便玩的,没有底码,高兴投多少都行,别紧张!”
梅芯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听懂多少,她乡下时也不是没见过人玩牌,但是可没有背后那么多的金钱做砥柱,满脑子不安不过脸上倒是仍然木呆呆的,只有厉先生明白这女人是咋回事,在对面崔司长看来这妞还挺镇定。
寻思着厉怀璧甚少在女人身上花功夫,今晚那么有兴致倒也不好不配合,人家那是会玩能玩的表现他这个大财长似乎也应该有足够的风度所以乐得看着倒也不催促。
发最后一次牌,梅芯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