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姑犹豫不决,支支吾吾,不敢答应这桩买卖。
蒙迪知道她心思,马上慷慨承诺道;“坊主放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有在下挡住。”
彩云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点头答应下人威武伟岸,黝黑的脸膛,洁白整齐的牙齿,有一种无畏的阳刚大气度,使人敬畏,但又感到和蔼亲切,她心里也如小鹿碰撞,怦怦直跳,就像在漫长的漆黑的夜里突然看到了星辰,她第一次见到他,但是却有一种好像早就相识的感觉。
蒙迪见她答应下来,内心好生高兴,马上吩咐布图道;“去厨房安排一下,咱们中午在这里好好喝一顿酒,热闹,热闹吗!”
丫鬟见状,立即发话道;“诸位客官不必费心,奴婢这就准备去。”说完,笑吟吟地厅去,临去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若琳公子,主人的心情今天特别开朗,她自然高兴万分。
望着她出门的背影,若琳称赞道;“这孩子挺可爱的!”
彩云姑笑着解释道;“小孩子家不懂事,公子莫怪,她叫杏儿,是本姑娘的贴身使女,自幼在彩云坊长大。”
一行蒙古人的到来,给寂静的彩云坊带来了生气,打破了这里的沉闷,彩云坊上上下下的奴仆都高兴,一会儿,就摆出几桌丰富的酒宴,邀请客人入座,彩云坊的上下奴仆们也入偏席,尽皆同欢,想用热闹的气氛来冲冲这里的晦气。
酒过数巡,彩云姑苍白的脸颊浮起了红晕,喜悦的神情消除了她的忧郁憔悴,看起来格外的妩媚动人,她忽然对蒙迪问道;“不知蒙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刺绣物品?”
蒙迪想了想,回答道;“早听闻彩云姑娘巧手能织瑶池丹霞,飞针绣活洛阳牡丹,在下就求彩云姑娘赐一副洛阳牡丹图,怎么样?”说完,端起酒杯来敬向彩云姑道;“这杯水酒聊表寸心,在下先谢过姑娘。”
俩个人碰杯喝完杯中酒,相视对笑,他们的目光中有一种默契,更有相见恨晚的绵绵情意。
四座都为他们鼓掌喝彩,漾溢着深厚的欢快气氛。
彩云坊的欢乐酒宴也很快传递到候府里面,主人‘癞头虎’候芨一听这消息,不由一下子从座椅上蹦弹起来,使劲摇着手中的大折扇,恶狠狠盯住手下人再次问道;“这消息可靠?”
手下人连连点头道;“千真万确,奴才听到这消息后,马上赶去彩云坊,虽然关着大门,但是里面乱轰轰的声音,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候芨偏高略瘦,虾腰猿臂,宽条脸,三角眼,额头上有一个鸭蛋般大小的肉瘤,故尔江湖人称‘癞头虎’,他听手下人确证这消息可靠后,不再吱声,默默思索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到彩云坊里聚集,与自己作对,自从三年前彩云坊被自己强行封禁后,还没有人敢登彩云坊的门。
候芨的手指不停地搔模着嘴唇旁边的一颗褐色肉痣,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是些什么人敢登彩云坊的门。
手下人进言道;“主人,管是些什么人,咱们带些弟兄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候芨三角眼立即发出一道惊亮的光芒,大声吩咐手下人道;“马上召集弟兄们前去彩云坊,不给那些人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候府涌出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直奔彩云坊而去。
‘砰’一声巨响,彩云坊大门被人连门带框打翻在地,一群气势汹汹的打手模样的人一窝蜂冲进彩云坊,有人怪声吆喝道;“彩云坊的骚娘们,大爷们来了,快出来陪爷们玩玩!”
一大群人排列在院坝中,候芨居中而站,手摇折叠扇,两只三角眼仰天望视,神态飞扬跋扈,耀武扬威。
“那里来的野疯狗,撒什么野?”随着一声娇叱声,彩云姑带领着蒙迪众人从房间内迎接而出。
候芨低下头来,打量蒙迪众人一阵后,抖抖五花班斓长衫,转头对彩云姑阴阳怪气地道;“哟,当初劝你娘们跟大爷好,你还忸忸怩怩的,现在还是耐不住寂寞,找到相好的了?”
彩云姑细眉倒竖,杏眼圆睁,切齿道;“qín_shòu,强横霸占别人财物,三年来的账今日正好一并算清!”说时,伸手从发髻上抽下一支金光闪闪的金针,就要纵身上前与候芨拼命,金针乃乌金铸锻而成,毫光灿烂,不但是她刺绣绵帛的绣花针,而且还是锥刺敌手软位穴道的独门兵器。
“嗨,娘们骚劲上来了!”候芨嘴里说着脏话,还是身不由已地倒退几步,或许他三年前见识过这支金乌针,知道它的厉害。
蒙迪一把拦住彩云姑,劝阻道;“彩云姑娘,对付这些癞皮狗,哪里用得着你出手。”他偏头吩咐手下人道;“札依尔,把这些癞皮狗赶出门外去。”
札依尔得命,一声低吼,虎威爆发,挥拳直取候芨,候芨身旁转出俩个大汉挥舞单刀截住札依尔。
三五招过,札依尔用擒拿手封锁住一个大汉,再用掌劈落他手中单刀,硬生生将他提起来摔出大门外,又趁另一个大汉吃惊不及回神的时候,同样劈落他手中单刀,一记重拳将大汉打得身子直飞起来摔出大门外。
候芨手下人纷纷怪叫,一窝蜂涌上来团团围住札依尔,趁人多势众轮番攻击他。
勒西在旁边看得着急,等不及主人发话,就飞身纵上前去助拳,俩大蒙古勇士各逞生平之学,拳jiǎo_jiāo加,打得那些候府手下人鬼哭狼嗥,抱头乱窜。
候芨没有料到对方有些来头